本不应该生出此事。
他拉起她手,往沙丘上走去。
秦烟挣脱束缚,“早晚有一天,不是你杀了我,便是我杀了你。不若今日早些做个决断。”
“你就这般不想待在我身边?”
他颇为头疼,所有的骄傲、自尊被她踩在脚下,她还视而不见,一心系在别人身上。
秦烟定定看着他,已然回答一切。
宁枭站在沙丘上,一边是精心准备的场地,一边是执拗的她。
“秦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伸出手,炙热的目光望向她。
不知何时,黄沙蔽日,将玫瑰吹得东倒西歪。
下方的鼓乐手看着自家将军在沙丘上站了许久,随后一个人过来,众人不解。
秦姑娘呢?
宁枭让众人把一切撤走,省得看了心烦。
眼看他心情不佳,没人敢来触霉头。
她还是没有看到沙丘这面景致。
秦烟上了马车回到将军府。
早前兰心听说秦明把她接走了,气得牙痒痒。
听下人说她回来了,以为宁枭也在。
着急忙慌跑来,哪有他半个影子?
当下不由把气撒她身上,“也不知哪来的浪蹄子,把将军迷得晕头转向,不知廉耻!”
秦烟嫌她聒噪,前来关门,她眼尖立马伸脚挡住。
门内,她冷冷开口,“滚。”
竟然在她身上看到宁枭的影子。
秦烟第一次对她说重话,面色不善。
兰心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一时走神,大门猛然关上,她立马缩回脚,险些被夹住。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犹有几分胆颤。
臭婆娘,跟她置什么气!
宁枭再也没回来过。
兰心把这都归结在秦烟身上,猜想一定是她说错话,惹怒了将军。
秦烟把自己锁在屋里,蜷在床上出神。
云知行大婚已成定局,她感觉自己被抛弃在此。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那天中午,窗棂边传来响动。
她本不愿理,可没完没了让人心烦。
推开窗,是久违的信鸽。
她眼前一亮,取下信笺,手忙脚乱展开信纸。
一眼认出了云知行的笔迹。
信中问及她近况,先前没收到她回信,担心她有不测。
并约了三日后酉时,东街客栈二楼相见。
她不敢置信。
他来了北漠!
与她见面?
握着信纸的手颤抖不已,她速速找来纸笔回信,将信笺牢牢绑在鸽子腿上。
确认后院无人,将鸽子放飞,直到那点白色消失不见才放了心。
剩下的时间,度日如年。
傍晚,宁枭醉醺醺回了府。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让自己忙碌,以免有旁的时间想别的。
士兵们苦不堪言,从清晨练到傍晚,除了吃饭,根本没时间休息。
副将们自然看出他的不爽,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今日拉着他去了酒馆,一醉解千愁!
有了上回的经验,谁也不敢再找舞姬。
偏偏这回他主动让人来。
于是整个场上,他除了喝酒,便是问女子们:秦烟为何不喜欢他?
太过丢脸!
他们找了借口说酒馆打烊了,把宁枭拉走。
副将们事后通了气,下次还是别叫将军出来喝酒的好。
是以他今日回来得很早。
步履蹒跚走向左侧的小院,随后想起什么,又转身离开。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宁枭是被吵醒的。
门外兰心跟叫魂似的拍门,宿醉之后他头疼不已,如今更是难受。
“何事?”
“将军,您快出来看看!”
他将被子拉过头,倒下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