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闻年见她不愿说,挑了挑眉。
他站起身,走到沈蓁背后,对着她面前那一张不过手臂见长见宽的小茶桌,道:“趴上去。”
沈蓁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还是要死翘翘了。
苻闻年本就不是善茬,连朝中重臣都敢下旨虐杀,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对于他来说不过如蝼蚁的小“太监”呢。
或许,在昨日夜里她潜入他住处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打算留她的命。
现在,她又拿假的名字来骗他,就是彻底恼怒了他。
沈蓁颤抖着身子,抬起手,将上半个身体撑在那张茶桌上。
茶桌只比那椅把手高出十来公分。
她半个身子爬上去,明显就比那臀支起的高度要矮出不少。
此刻,又穿着那条见不得人的开了裆的裤子。
一整副姿态,欲拒还迎。
她不知道站在身后的苻闻年见了,脸上是怎样一副表情。
她刚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间,等待着无情的刑具落在她身上,将她虐得体无完肤之时。
半果露在外的半边臀上,就生生地挨了一记结实的打。
不是用手掌。
而像是一块,用纯金打造的腰牌。
上面雕刻着精细的纹理。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下来,又是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她险些就要从口中溢出声音来。
前面发生的事,就已经够让她死一百次了。
要是这会儿被苻闻年知道,连哑巴这事儿都是她装出来的。
恐怕她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正想着,又一记结实的打落了下来。
这次打在了另一边。
同样像是用尽了力气,疼得她满脸通红,眼泪彻底忍不住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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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蓁不记得自己被苻闻年打了多少下。
从最开始的痛楚到后来的麻木,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臀上肯定已经见了血。
但好在,苻闻年并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
甚至,还好心地帮她把裤子提了上去。
虽然是最为名贵的丝线织成的布料,但摩擦过模糊的血肉时,还是痛得她近乎昏厥过去。
她快速抹干净眼泪,看着苻闻年气定神闲地在她手边的椅子上坐下,呷了口茶。
“女扮男装,假扮太监,又送了一箱不清不白的东西入咱家寝宫。”
“你说,咱家应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苻闻年斜睨沈蓁:“你知道外头那些等着的阉人都是怎么被净身的么?”
沈蓁摇头。
苻闻年从花瓶里,取了一朵开得最盛的海棠,让沈蓁保持着半趴在茶桌的姿势,咬在嘴里。
“阉割之前,要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去,将手脚捆绑固定。”
“为了防止喊叫出声,咱家都会往他们的嘴里塞一把布条,然后,一刀。”
“听话的,咱家就赏他们一把草木灰敷在刀口上,要是不听话,咱家就往那刀口上倒辣椒粉。”
“接下来的几天,要是他们能熬过去,那就有资格成为这宫里的一名太监,要是熬不过去。”
沈蓁吓得身子乱颤。
苻闻年冷斥她嘴里的海棠不准掉,而后继续悠悠地说道:“就会被扔去乱葬岗。”
他抬手,从那一朵海棠上撵了一叶花瓣,含在嘴里细细咀嚼。
“咱家不知你为何这么喜欢扮作阉人。”
“不过细看,倒是也有几分可爱。”
“不如……”苻闻年将嘴里最后一点花渣吃干净,“咱家就允了你,让你做这宫中第一个女太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