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平日里看起来性格温和好相处,但那只不过是种社交面具,她本人其实是距离感极强的人。
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友好,却又疏离的安全距离,尤其是异性。
但是这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却在跟谢执重逢的第一天,就被击碎得七零八落。
谢执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给温蕴上了一课,让她清楚地明白了什么叫做烈女怕缠郎。
“怎么样?好摸吗?”
谢执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温蕴根本顾不上推开他,因为她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牵制在了手上。
谢执的手劲儿很大,完全钳制着她的手掌,引着她在结实的胸肌上,来回摩挲。
胸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毫无章法地微微跳动。
不知道是她此刻控制不住的混乱心跳,还是上面的神经或者血管。
蓬勃的跳动从温蕴的指尖,一直传递到她的心口。
两股跳动,在此刻达到了某种诡异的共振。
活了这么多年,温蕴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触碰到活的男性肉体。
年轻,鲜活,狂野,侵略,却又带着些许青涩。
“怎么不说话?喜欢吗?”
谢执根本不需要温蕴的答案,因为从她此刻发红的眼尾,和颤抖的指尖,就能明白她的感受。
谢执还在得寸进尺,“慢慢摸,不着急,全是你的。”
“谁,谁说要了,我请问呢?”
“呵……”
“还,还强买强卖上了?”
这种感觉又害臊,又陌生,温蕴下意识地要把手抽回来,却被强制着,又重新按了回去。
谢执的轻笑,在充满水汽的空旷浴室里,格外清晰。
“啧啧,嘴巴真硬,还是身体更诚实些。”
“……”
“你分明就喜欢得很。”
“胡说……”
“那你的心跳干嘛跳这么快?”
跟谢执这种人,根本讲不通任何道理。
如果她嘴上说想要,他就会说,她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样饥渴好色。
要是说不想要,他一定会说她只是在害羞、口是心非,或者故意在玩欲拒还迎。
对付这种脸皮厚到,死后会被研究室拿去制作防弹衣的家伙,除了无视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谢执也不管温蕴什么反应,继续引着她的手,在这句年轻的身体上探索,强迫她感受像是搓衣板一般,凹凸有致的健硕腹肌。
谢执自顾自地往下说。
“运动的时候感觉很辛苦,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才练出来这么完美的身材,你倒是运气好得很,上来就能享受到现成的。”
谢执斜睨了温蕴一眼,眼波流转。
“真是便宜你了,死鬼。”
“谁稀罕占这便宜啊?我......哎!你干什么?”
温蕴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了个激灵。
身体比脑袋反应得更快,一下子就把谢执伸向她病号服扣子的手,给打了下去。
谢执撇着嘴角,朝被打红的手背上吹着气儿,一脸的无辜。
“打我干嘛呀?”
“你说呢?你的手刚才在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