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眼睛和双手上的毛巾,分明是温蕴亲手蒙上的。
缠了好几圈的胶带,此刻正结结实实地缠绕在上面。
她十分确信谢执无法轻易地挣脱束缚,但是听到他的话心里还是不免打了个突突,脸色也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谢执这个人邪门得很,别人说话可能是信口开河,但是谢执,总给人一种言出必行,哪怕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能想尽办法去达成的疯感。
谢执注意不到温蕴此刻的脸色变化,蒙着眼睛在浴缸里晃荡着手臂,水面被激起一圈一圈的波痕,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小鸭子,被拨弄到更远的地方。
水花随着谢执的动作,溅在了温蕴的脸上,让她的神经也高度紧张了起来。
眼见着他那双被裹成哆唻a梦一样圆滚滚的小拳头,要往胸前放,温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
“我洗!我洗!我好好给你洗还不行吗?算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再动了!”
遇到谢执之后,温蕴才算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跟谢执不一样,她有在乎的东西,那些东西就是可以轻易拿捏她的软肋。
比如,脸皮。
温蕴不敢赌。
就像谢执说的,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只敢嘴上占占便宜的孬种。
温蕴不敢再迟疑,宽厚温热的手掌,坚定地落在了’自己’光洁的肩膀上。
谢执的皮肤属于健康的小麦色,原本很和谐的肤色,在温蕴过于细嫩的冷白皮的映衬下,显出了几分野性和潦草。
温蕴天生皮肤就比常人白些,再加上英国的天气常年阴雨,一年到头几乎见不到紫外线,这些年更是学校公司家里三点一线,连外出的机会都很少,更别说长时间门晒太阳了。
白色的肌肤上,零星散落着颗颗水珠,晶莹剔透的无色液体,在浴室灯的照耀下,泛着月光白的冷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