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乱叫什么?”
温蕴猛地回过身,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住了谢执的下巴。
谢执脸上委委屈屈,眼底的狡黠却根本遮掩不住。
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人就像个没脸没皮,又没骨头没毛发的泥鳅。
滑溜得根本抓不住,却又能恰到好处地把人给激怒。
谢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丝毫的羞耻心。
小嘴一撇,声音可怜得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老公,你弄疼我了......”
“……?”
门口的四位饶是风风雨雨见过不少,也不敢再多做停留。
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限制级的夫妻生活。
溪溪离开前,甚至还贴心地帮他俩把门给带上了。
忽然与人隔绝的密闭空间,让温蕴再也没了顾忌。
捏着下巴的手,没轻没重地滑向了谢执的脖子。
“你刚才到底在干嘛?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我怎么了嘛。”
一张嘴,就是一股子陈年老绿茶的味儿。
还是隔了好几夜的那种。
“你刚才顶着我的脸,当着大家的面发什么神经?!”
“也没什么啊,就只是正常夫妻之间会做的一些事情而已。”
温蕴:“......”
谢执贱兮兮地凑上来,一脸的大言不惭。
“不过就是刚才的你,看起来有些过于饥渴,根本离不开我,可能是对我爱得太深,无法自拔、情难自已吧。”
“......”
“不仅强吻了’我’,还软着身子跟’我’可怜兮兮地撒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引’我’,向’我’索吻......”
“谢,执……”
饶是温蕴这样崇尚和平,不喜欢付诸暴力的人,也再也忍受不住。
手指上的骨节,被她掰得劈啪作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执根本不反抗,任由温蕴在他身上发泄。
直到她宣泄结束,彻底卸了力,谢执才软下身子,顺势半躺在床上。
看上去像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单方面殴打并不是家暴,而是一种甜蜜的爱意表达。
谢执甚至从脖子上抽下那条毛巾,帮温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嘴角邪魅的笑意,一如既往。
“你果然还跟以前一样,只是表面装得从容淡定,看起来像个成熟的大人,其实内里儿就是个煤气罐,一点就炸。”
温蕴:“......”
温蕴侧着脑袋歪倒在床上,’享受’着谢执的擦汗服务。
宽大的病号服,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不对劲。
温蕴眯了眯眼,视线集中在了谢执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