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她的地位,一旦刘盈在未来登上那把龙椅,她将成为皇后,天界的统治者。倘若她能够长寿,甚至有可能晋升为太皇太后。
刘启心里非常明白,吕氏与他并非一个团结一致、共享利益的联盟,而是表面上和谐,暗地里却隐藏着矛盾。
然而,目前这层隐秘的面纱尚未被揭开。
“考虑到皇太子妃的地位,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刘启温和地说,“邓元,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为你的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他皱起眉头,继续命令道,“马上封住他的嘴!”
邓元笑了笑,接下了命令,立刻有几个侍卫走上前,捂住了吕先生的嘴。
尽管这些军官和文官从不越权干涉皇太子的住所,但世事难料。
历史已证明,李哲权力的崛起与这些人的影响力密不可分。在高祖皇帝晚年,随着汉朝边境威胁的减弱,元老们开始越来越警惕贵族家族的势力。在将汉朝帝国的统治权从贵族手中转移到军事和文官体系的过程中,李哲成为了军事集团的代言人。
回首过往,还有梁虎的那场叛乱令人难忘。
汉朝的权力斗争不止是皇位的争夺,还有贵族与军事集团之间的较量。
吕氏那个瘦弱的男子,以及其他被刘启逮捕的贵族,被拖拽至庄园。
在庄园里,还能够喘气的仆人和守卫们被残酷地殴打至跪地求饶,而那些贵宾们则被迫蹲下,恳求怜悯。
钟家和东家的随从们在庄园的各个庭院中穿梭,他们的腹部和胸膛膨胀,满载着战利品,脸上挂着胜利的喜悦,心中却暗自诅咒着他们的主人。
刘启的太监和守卫们羡慕地倾听着,那些战利品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皇太子的孙子保持沉默,无人敢轻举妄动。
蓝雨的随从们,在蓝创的领导下,喧闹地提醒着,“都别忘了规矩!被没收的货物,大部分归主人所有,剩下的才是你们的!三哥,别把那些铁锭藏在你裤裆里,小心你的宝贝会被压扁的!”
蓝雨一只脚优雅地搭在椅子上,坐在房间中央,他的脚底踩着娱乐场所的经理,笑容满面地宣布,“我对这些废铁不感兴趣;统统都是你们的!”他转向刘启的太监和守卫,补充道,“不过,记得留一些给小皇叔身边的人。这不仅仅是我们的;
只要消息传回,让刘家意识到吕皇后也知晓了这一切,即便他们心中充满怨恨,也会因忌惮而谨慎行动,甚至可能被迫道歉。
“这策略似乎有些过于微妙了!”刘启故作沉思地叹息。
蓝雨洞察了刘启的暗示,便试探性地询问:“殿下,您的意图是……公开处理此事吗?”
刘启冷哼一声,指出:“贵族经营赌场,本身就是违反族规的行为。这些场所带来了无数家庭的破碎,让妻子成为寡妇,孩子成为孤儿。刘家的财富背后,岂止是没有眼泪!”他质疑道,“即便我们本月关闭了这些场所,他们难道不会在几个月后重新开业吗?”
接着,刘启提高了声音,决然地说:“因此,我的打算是要进行公正的处理!”
蓝雨的眼睛瞬间睁大,明白了皇太子的孙子暗示的是要公开处理此事,将其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然而,蓝雨并不畏惧老将姜。尽管老将姜和刘家都是元老派的盟友,属于开国贵族的成员,但他们与东宫并没有形成过于紧密的联系,且并不特别受到皇太子刘恒的宠爱。
然而,一旦这件事被放大,考虑到先帝的雷霆之怒,从下到上,很少有人能避免不遭受斩首的命运。
“你知道我刚才在楼上截住的是谁吗?”刘启提高了声音。
蓝雨摇了摇头,刘启继续低声说道:“皇太子妃的弟弟,吕家的孙子!”
随后,刘启透露:“而且,我刚刚派人查探了一番,结果发现看似瘦弱的吕先生竟是这家赌场的常客!我质问了陪着吕先生离开的人,他说吕先生在这里的消费已经超过了一千串铜钱。考虑到吕家只在秘书省担任二等谏议大夫的职位,他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开支?”
“连吕家瘦弱的先生在这里的消费都能了如指掌?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
蓝雨听后,心中已恍然大悟,皇太子的孙子并非仅仅与老将姜为敌;他的目标是针对皇太子妃的母族。
“让你们的人将他们夺走的东西悉数归还!”刘启续道,“让应天府的文臣来执行逮捕。他们手中握有证据,我就算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没错,我知道应天府中有一位下属,名叫展绘。他并非那些空谈理论、无实用的学者,而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绝不容忍任何杂质。他正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蓝雨回应道。
提及这个名字,刘启露出了一丝惊讶。
展绘出身于一个声望显赫的家族;他的父亲,展通,曾担任过人事部的尚书,并被封为侯爵。尽管他成长于学者之家,但展绘在科举考试中并未展现出特别卓越的才华,直到接近二十九岁,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
自他被选入太学院之后,他参与了云南的战役,并以出色的表现迅速晋升为六品监察御史。然而,到了月底,他却被元老会直接提携为三品联合监察御史,同时担任应天府的监管。
刘启深知,他的成就远不止于此。
然而,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地位颇为重要,尤其是在开国皇帝晚年的时期。为了防止皇太子的孙子,刘彻,无法驾驭这些骄傲而勇猛的将领,元老会对蓝雨采取了严厉的处理措施。蓝雨遭受了审判,而负责审问他的人正是展绘。在酷刑的折磨下,蓝雨毫不犹豫地在其他审讯官面前指名道姓地供出了他的同谋,包括展绘本人。
这些严厉的指控,虽然令人震惊,却被刘彻认真对待,他直接下令逮捕展绘,并施以肉刑。
这里隐藏着一个耐人寻味的谜团。
展绘是皇帝信赖的严苛官员,却遭到了皇太子的孙子的惩罚。这暗示了皇帝乐见其孙消除这位严厉的官员,以此在朝廷大臣中赢得良好的人望。
更令人深思的是,刘彻能够直接插手蓝雨的案件,并对大臣进行审判。
这暗示了蓝雨案件背后的真正主谋可能并非开国皇帝。
相反,未曾得到蓝雨等人支持的皇太子的孙子刘彻,可能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一时间,刘启的思绪纷繁复杂。
“殿下?殿下?”蓝雨连叫两声,担忧地问,“您还好吗?”
“我没事!”刘启回应,声音有些飘忽,“这正合适。你去通知展绘,让他带人去执行逮捕。”他低声补充道,“但切勿直接卷入此事!”
蓝雨的这一举动,虽然引发了眼前的局面,但他是否会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成为了一个关键的策略问题。
只要蓝雨现在保密自己的真实身份,老将姜和刘家便不会立即察觉到是刘启主导了这次破坏行动。即便他们日后知情,一旦刘家领会到事态的严重性并意识到刘启的参与,他们也将不敢轻易发怒。
然而,若是蓝雨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并揭露这个地方,冲突必将升级至极其严重的地步。
因此,在赌场顾客震惊的目光中,原本打算洗劫和掠夺的恶棍们开始抱怨,甚至将偷窃的物品一一放回原位。他们并未受到殴打,只是被捆绑起来,眼睛被蒙上,然后被带进内室。
据说,应天府的代理官员率领一队人马正朝这个地点赶来。蓝雨和他的手下在事态平息后,悄悄地撤退了。
与此同时,首都发生了一起震撼人心的重大丑闻。
应天府对城外几家赌场进行了揭露,这些赌场内部涉及卖淫、赌博、动物斗殴等各种罪恶活动。涉及的是一百多人,其中大多数人背景复杂,不乏秘书省的监察御史之孙,甚至是皇太子妃吕氏的兄弟。
在开国皇帝驾崩后的第九个月,吕皇后的心情越来越不安。
“那座别墅属于刘德星吗?”
夜深人静,元老的书房依旧昏暗地透着灯光。他斜倚在竹制的摇椅上,双腿舒适地搭在厚厚的毛毯上,闭着眼睛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询问。
刘祥,皇宫禁卫军的指挥官,全身伏地,头颅低垂,恭敬地回答:“回禀陛下,那处产业确实是江春波家族的企业,由江春波的儿子刘子枢创办,并担任祝约卫的监督。”
“既然你已经知晓此事,为何尚未下令拆除?”元老突然睁开双眼,语气中透着雷霆之怒,质问道。
刘祥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臣有罪,尚未采取行动!”
实际上,并非刘祥不愿拆除,而是这类事宜须得皇帝的亲赐旨意。作为禁卫军的指挥官,无皇帝的明确命令,他不敢擅自行动。刘祥这样的忠臣深知,若他未经批准便直接拆除,恐怕会惹来主上的猜疑,使得拆除的理由不复存在。
“我听说,”元老语气深沉地继续发问,“皇太子妃的兄弟也涉足了这起案件?”
“是的!”刘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果断地回答,“吕万才频繁造访那家赌场,不仅输掉了为数不少的金钱,还在那里累积了大量的债务!”
元老轻哼一声,断然下令:“这起案件,不可再由应天府插手处理!你,禁卫军,亲自接手办理!”
“但涉及江春波的吕万才……”
元老突然睁开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只狐狸,处理事务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陛下,臣愚钝,未能承蒙陛下恩典!”刘祥再次跪下,“我将彻底调查这个案件,仔细审查所有涉案人员,无论联系多么微弱。”
“记住,切勿引发全城的动荡!”元老补充指示,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陛下,请放心,我会谨慎行事,所有相关记录和文件都将如实呈报给陛下!”刘祥急忙回应,语气坚定,“包括皇太子和亲王的元老!”
元老微微点头,椅中的腿轻轻一曲,“去吧,我累了。”话语中流露出疲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