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在刨食！”孙小空看出来这些人在做什么了，“我以前路过一个特别贫瘠的地方时看到过。当人类实在没东西吃的时候，他们就会这么做。看看他们这绿油油的眼睛，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实在没东西吃？”悟荔看着菜园里绿油油的蔬菜，无法理解。

“因为这些菜不是给他们吃的，而是供给给鼠妖的。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在附近还算比较富饶的土地里找其他能吃的东西。”

孙小空这么一解释之后，悟荔把注意力放在了每一个刨土的人身上。果然，这些人全部穿着破破烂烂完全看不出形状的衣服；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瘦骨嶙峋的，长时间被太阳暴晒的皮肤全部是黑黄的颜色。

他们的眼睛全部没有了神色，甚至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每一个正在埋头刨土的人都是一副食不果腹的样子。

“这也算饲养吗？”悟荔无法理解。这人都要被他们养死了啊！

“这不是没有真的死吗？”孙小空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血食血食，妖怪吃人，真正吃的其实不是血肉，而是人类的精魄和灵性。这对妖怪来说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其他的有没有都无所谓。不过即便如此，妖怪圈养的人类也不会孱弱到如此地步。想来这是以前镇守在这的人搞得小花样。”

“什么意思？”悟荔有点不理解。

孙小空轻声解释道：“你看他们，一个个弱不禁风，命不久矣的样子，想来很容易就当场暴毙。这里距离鼠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是人在这里死了，肯定是来不及供应给鼠城里的大人物的。那最后这些人会怎么处理呢？当然是便宜了在这里驻守的人，尤其是镇守在这里的那位鼠将。”

饲养地是由五位鼠将轮流镇守的，想来除了防备敌人攻击以外，还是为了得到这额外的好处。

就在悟荔和孙小空暗中交流的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人摇摇晃晃，居然噗的一下倒在地上。悟荔和孙小空还没有什么行动，就看到一个稍微健壮一些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那个人扶起。

正待悟荔要为这个见义勇为的人点赞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人伸出了手，按在了倒下那人的脑袋上。

“嘿嘿，我就知道你撑不住了！不枉我守着你这么久！”

悟荔呆呆的看着倒下那人的生命一点点快速消逝，看着守在外面的妖兵发现异状冲了进来夺走那个倒下的人。

悟荔看着那个残害同族性命的人眼角残存的贪婪和不甘，心里就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是妖术。”孙小空说：“看这个人和妖兵的互动，他怕是已经投靠了妖族，和其他妖一样利用人类修炼。”

他虽然看着还像一个人，但内在里早就已经变成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