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岭把头撇到一边,双手一抱,不看路晚岑,“你来干什么。”
路晚岑又把脸移到了他面前,道:“你不是生气了吗?我来哄你啊。”
萧决岭真的很吃这一套,路晚岑这话一出,他心里立刻顺畅了,可他还想要更多,因此他继续板着脸不看路晚岑,“哼,我不是小肚鸡肠吗?在你心里我不是小心眼吗?你哄我做什么,不稀罕。”
明明他都要笑了,可偏偏还要端着,路晚岑这时候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见他有所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啧,我就是顺口那么一说,你一点都不小心眼,你最大方了,你是天底下最好说话的人。”
切,分明就是小心眼,还爱吃醋,什么破醋都要吃,好像她随时会红杏出墙一样。路晚岑在心里悄抹吐槽,但嘴上却说着完全相反的话。
她把手放在萧决岭的肩膀上,弯下腰低头跟他对视,“我不是看梅二实在想学,我刚好又会,指点一下而已,我想着将来他可能会为你所用吗,他越厉害,不就帮你更多嘛。”
“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的,真的。”她使劲晃着萧决岭,试图以此来获得信任。
萧决岭果然吃这一套,终于肯跟她对视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金子还真呢。”路晚岑说得那叫一个真诚,“我发誓!”
萧决岭嘴角微微上扬,但还是故意沉着脸,“那好吧,就暂且相信你一次。不过,以后离梅二远点!”
“可是我还答应教他七煞诀呢。”路晚岑眨巴着眼,“他不是你表弟嘛。”
“那,除了在武房,其余时候你不能跟他太亲密。”
“好好好,都听你的。”路晚岑满口答应,随即拉起萧决岭的手,“别生气啦,我帮你洗澡。”
这下萧决岭终于露出了笑容,但他不要路晚岑帮他洗澡,他要跟她一起洗。
路晚岑刚拿起帕子,萧决岭就一个用力把她扯进了浴桶里,顷刻间身上就被浸了个透。
她气愤,用力捶萧决岭,“做什么呀,我洗过澡了。”
“不是你说来陪我洗澡的吗?”萧决岭可不管那么多,他刚刚伤心了,现在需要安慰和补偿,一边说一边扒拉路晚岑的衣服。
路晚岑本来就只穿了一件里衣,萧决岭下手又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光了。
“哎呀,不要在这里。”怪羞人的,在男女之事上,路晚岑还是比较传统的。
但萧决岭很狂野,钳着她不让她跑,“你不是要哄我吗?”
路晚岑手抵在胸前,欲哭无泪,“我不是哄了吗?”
“那怎么够,道歉要加上赔礼的。”
路晚岑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试图挣脱萧决岭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萧决岭将路晚岑紧紧拥在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和嘴唇。
“唔......”路晚岑的身体渐渐变软,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愫。
萧决岭存着故意逗弄人的心思,就在浴桶里折腾人,她越不好意思,他就越来劲儿,要不是担心路晚岑会惹了风寒,他还舍不得从浴桶里出来呢。
激情之后,路晚岑脱力的躺在床上,任由萧决岭给她穿衣裳。
萧决岭满面春风,心里高兴,穿个衣裳也不老实,一会儿捧着她的脸亲,一会儿逮着她的胳膊亲,反正浑身上下被糟蹋了个遍。
路晚岑气恼,睁开眼拍了拍埋在自己脖子里的脑袋,“你还有完没完了。”
萧决岭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见她实在不能再来一次,只能作罢。
利索的把衣裳穿好,然后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准备睡个好觉。
终于是安静下来了,路晚岑正要美美的进入梦乡,突然,身边的人又动了。
萧决岭侧过身用手撑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路晚岑,“阿岑,你会嫌弃我吗?”
嗯?路晚岑诧异,睁开眼睛,“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忧?难道不是她该担心自己有一天被一脚踹了吗?
但萧决岭却无比认真的说:“我不会武功,遇到危险不仅保护不了你,还要靠你保护。”
“我不能陪你练剑,不能陪你横刀立马,我只会拖累你,把你困在着四四方方的皇城...”
越说他的声音越小,越没底气,甚至还带着点委屈和不甘心,听得路晚岑一阵心疼,瞌睡都去了一大半。
“哎哟...”她坐了起来,捧起萧决岭的脸,“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你不会武功有什么关系,你有脑袋啊。”
“我要是有你这么聪明的脑袋,我还学什么功夫呀。”
“而且我愿意保护你,喜欢保护你,不保护你我还当什么侍卫,而且你要是会功夫,我们当初可就不会相遇了。”
“咱俩一文一武不是挺好的吗,难不成你想练好了武功跟我每天对打吗?”
她这话让萧决岭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的阿岑总是这么会安慰人,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我们再来一次吧。”
“啊...?”
状态之外的路晚岑突然又被拉入了一场巫山云雨,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又上了他的当。
昏过去之前,路晚岑脑袋里想着,要不然把送回北灵山的两个宫女要回来吧,萧决岭这样如狼似虎的精力,她有点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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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梅二早早地来到了练武场。
等他打了两套拳,耍了三套剑法,还把武房都晃悠了一遍,路晚岑才姗姗来迟,见到他一脸抱歉。
“忘了跟你说了,我觉多,起得晚。”其实她是可以早起的,一切都怪萧决岭。
梅二心中了然,“表嫂客气了,徒弟等师父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