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晚了,我说送他回家,他拒绝了,只叫我把他送到理发店门口——当然那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坐在车里,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不出的心酸。
回到家里,蔓枝正在吃晚饭。
保姆叫了我一声,问我有没有吃。
“吃过了。”我还是走到蔓枝的身边坐下,轻声说,“晚了,根本来不及。”
他不理我,一直到他吃饱,才开口问我:“今天开心吗?”
“不开心。”
“出去跟情人约会还不开心?”他说话阴阳怪气。
我冷笑道:“花蔓枝,你也不用阴阳我,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自己清楚。我没做过的事情,也请你别污蔑我!”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跟他计较这些事情,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我正打算带着蔓枝上楼去休息,却听见保姆说:“少爷,王少爷来了。”
听到王少爷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人。我松开蔓枝的手说:“我先上楼。”
我怕见到玉面会忍不住发脾气,我怕一气之下又动手打他。
我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想出去,不想面对。
现在的我只要想起玉面的脸就觉得恶心,他把恩年害得那么惨。
“哒哒……”我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我很少接陌生号码,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接。
“芯姐,恩年哥他吃了大量百草枯,进ICU了,我们现在凑不齐钱,医生叫我们想办法去借钱。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我认识,是跟恩年一起开理发店小伙子。他声音急切,还有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