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亦玄眼眶更红了,愤愤地看了徐熙年一眼,就差摔门而去了。
徐熙年尴尬地把东西放下,还是照旧拿出了跌打药,“最后涂两天就差不多了,先生的手好得很快。”
萧泽彦主动撩开袖子,把手伸到徐熙年面前。
对于胡亦玄这个人,徐熙年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您与胡先生不是青梅竹马吗?”
“谁跟你说的?”萧泽彦声音微沉。
“哦……”徐熙年支支吾吾,“我忘记在哪里听见的了,好像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萧泽彦语气淡淡的:“只是小时候做过同学,小学而已,不太熟。”
“不太熟……”徐熙年都愣了一下,原来是不太熟吗,不是青梅竹马,这倒是和他记忆里的有些偏差。
萧泽彦看了看摆在自己床边的折叠床,“你今天要睡这儿,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徐熙年笑了笑,“这样方便,不会吵到先生,而且离先生也近,半夜能听到动静。”
萧泽彦盯着徐熙年:“徐医生,你确定你半夜能听到我的动静?”
徐熙年内心:呵呵,听不见。
萧泽彦又道:“那我这几天晚上有说梦话吗,今天早上我又是怎么抱到徐医生的?”
徐熙年:呵呵。
睡得太死了,根本不知道。
萧泽彦勾了勾唇角,“徐医生有个好睡眠,挺好的。”
擦完了药,徐熙年去洗了手。
回来时,萧泽彦放了一个枕头在他的折叠床上,“这样的条件,辛苦徐医生了。”
“不辛苦,先生一定要早点去复查,不然我一直不放心。”徐熙年在自己的小床上坐下。
萧泽彦关的灯,默默地在床上躺好,他不免想起邹管家跟他说的事,徐熙年能生出离职的想法,一定和陪护这件事有关。
原本以为徐熙年可以接受这样的距离,可以时刻把他叫到身边,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快要把徐医生吓跑了,竟开始想让萧家招新的医生了。
这一夜,萧泽彦睡得不太好。
早上,萧泽彦默默地去了楼下吃早餐。
徐熙年在佣人餐厅吃饭,今天,一桌的阿姨看徐熙年的眼神都和往常不太一样。
徐熙年环视一圈:“你们盯着我做什么?”
文阿姨今天吃的是小笼包,她手里拿着个包子,低头喝了一口粥,“徐医生晚上给先生做陪护,先生生什么病了,这么严重?”
徐熙年喝了一口豆浆,看见阿姨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八卦之气。
“先生心脏不太舒服,你们别往外说,他马上就去复查了。”
“啊!”文阿姨眉头都皱了起来,隐隐有些担忧,“从前没听说有这种情况啊,什么时候的事?”
徐熙年道:“就是这次出差期间发作的。”
杨阿姨叹了口气:“先生那次的手术太大了,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的,没想到还有后遗症呢。”
徐熙年科普:“大型手术是会出现这种问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文阿姨道:“我说你怎么搬到先生房里去睡了,那么奇怪呢,今天早上我看见那姓胡的气得够呛,脸色难看得很,他天天晚上都想往先生床上钻,没有哪次得逞。”
杨阿姨道:“别说了,少聊这些,小心被他听到,跑去跟先生告状。”
文阿姨不屑地抬了抬眼,“他去告状先生也不会辞退我们,我们都在萧家做了多少年了,萧家人都习惯了,而他将来也不可能嫁进萧家,先生瞧不上他。”
徐熙年默默地吃早餐,没有再参与该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