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训那天就注意到你了，跟你相处下，我很肯定是你。”

她逐渐得意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充满了活力。

对于她的变化，江雯羡其实蛮惊讶的，他很想知道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她的过去。

他觉得现在很好，这种笑不曾在她脸上有过，她现在也不排斥与人交流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江雯羡的声音变得更加轻缓，眼神更加柔和。

“还有两个小时……图书馆才关门。”褚芊芫眼神中透露着期待。

“？”江雯羡发现有一点褚芊芫从没变过——对知识的热爱与执着。

“那……我们先去吃个饭吧，我快饿死了……”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褚芊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话。

“其实……我平常不怎么吃晚饭。”她磕磕巴巴地说，“我自己去图书馆就行，我想去找找关于最近所学历史的书。”

她的话再一次震撼了江雯羡。

“你这样……身体真的没问题吗？”江雯羡皱紧了眉毛，眼神中透露着担忧。

“我一直这样也没啥事。你也快去吃饭吧，别饿着了，我还要赶时间，先走了嗷。”

“我跟你一起去。”江雯羡下定决心。

从图书馆回来，江雯羡感觉身体像一个抽干的躯壳，头快从身上被卸下。

“你平时都这样？”

“嗯。”

江雯羡见她脸上又摆出一副淡然的神情。

“你不累吗？”他关切地询问。

“傻子才不累。”她漫不经心地笑着，她很想开口跟他吐露些糟心事，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时间去处理人际关系。江雯羡也算是她为数不多可以结交，也值得结交的人。

许久，朋友一词却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被回忆掠夺，总是能在数万个偶然中抓住过去的一瞬。

洛墨，是她在童年时结实的。

那时好似也金桂飘香，但那时的香气却没有浓郁到可以掩盖住那时还未扩散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