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激动地说着，虽然在放声大笑，可笑声中却有说不出的凄楚。

云镂月裁静静地听着，她此刻已经不敢轻信这个女人的话。

毕竟她的演技太好了，难保不会骗自己第二次。

“大师，你说，她该不该死？我该不该杀她？”

云镂月裁暗自挑眉，半晌慢吞吞地说道：

“这不是我能判断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憎恶她毁了你的人生，而此刻的你又与她有什么差别呢？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不该我来判断。”

云镂月裁边说边下了车：

“你去警局自首吧，但是，你不能向别人透露我的事情。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继续用曾经那张恐怖的脸见人的话。”

穆兰连忙推开车门，追上云镂月裁，拉着她的手哀求道：

“大师，大师，你，你可怜可怜我！”

云镂月裁抽出手，淡然道：

“你骗我在先，杀人在后，现在让我可怜你？”

穆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旋即又不甘心地拉住云镂月裁的衣角：

“大师，我错了，大师！我，我去自首，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变回自己没有毁容前的模样？

多少钱都可以！我不想顶着这个恶毒女人的脸去认罪！”

云镂月裁停下脚步，扭头俯视着地上的穆兰。

看得出她现在的确后悔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

金城警察局，审讯室。

谭步渊看着面无表情的穆兰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整容？在哪家医院？哪个医生做的？”

“我承认是我杀了钱惠。”

穆兰机械地回答道。

无论谭步渊如何追问，她始终只说这一句话。

谭步渊无奈至极，只能暂时离开了审讯室。

办公室里，老蔡正在询问钱惠的丈夫。

他看起来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人，衣着朴实，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样子，可谓相当低调。

对于穆兰杀了钱惠又冒名顶替这件事，他显得非常吃惊。

但是老蔡却觉得很有问题：

“一个与你朝夕相处的女人换了个人，你都没有发现？”

“都怪我平时太忙了，而且，我们早就分房睡了……没想到啊……”

男子低着头，不断地唉声叹气，似乎仍旧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换了人。

眼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张队决定暂时放了钱惠的丈夫，把穆兰收押。

处理完一切，谭步渊和老蔡又陷入了迷惘。

穆兰并未清楚交代杀人分尸的过程，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杀了人，便再不肯多说一句。

而钱惠的丈夫竟然丝毫没有对调包的妻子产生怀疑，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光凭穆兰这么一句口供肯定不行，但是掌握了穆兰的真实身份，顺藤摸瓜也容易了不少。

根据穆兰的指纹，他们很快确定了穆兰的真实身份，并将调查方向放在了穆兰身上。

通过一系列调查，他们很快得知了穆兰曾经是钱惠丈夫秘书的这一事实。

但是关于穆兰忽然从工厂辞职这一事却众说纷纭。

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钱惠丈夫杜厂长和穆兰关系密切。

谭步渊和老蔡在工厂里打听了一圈，发现虽然大家都这么传，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出确凿的事实，更多的不过是捕风捉影。

谭步渊和老蔡感觉调查似乎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