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赵构疯狂地哭喊着,却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
他甚至无法让自己哆嗦一下,毕竟,他现在是一株多肉植物。
一株被云镂月裁把握在手中,一念之间便能让它死无葬身之地的植物。
咔嚓,微弱又清脆的声响,人畜无害的云镂月裁手中多了一瓣多肉的叶片。
她笑意盈盈地把玩着手上的叶片,轻声细语:
“哎呀,不小心掰断了呢。
也不知道这片叶子是你的哪个部分?
手指?脚趾?耳朵?鼻子?
嗨,又有什么所谓呢,起码,你现在还活着。
对不对?”
云镂月裁笑得很甜,赵构痛得几欲晕厥,可惜他现在没这个能力。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啊!?
她是魔鬼吧!
混蛋!你有本事放了我呀!
看我不弄死你!」
赵构恶狠狠地咒骂着,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话都说了个遍。
“咦,看起来你不服气呀?
那就把这些叶子都拔了吧。”
云镂月裁轻笑着,伸手又要去掰叶子。
「等等!你能听见我说话!?
别别别,别再拔了!
我刚刚都是一时气话!
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家有钱!也有关系!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你!
还有,还有,我不追究这件事情!
我也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云镂月裁嗤笑,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不不,我是真心的,我真心悔过!
神仙妹妹,其实这件事情真不赖我!
真不是我开的车!」
“监控可不会说谎。”
「……」
赵构语塞,云镂月裁颇有耐心地揉着多肉的叶片。
嗯,手感还不错。
“在我看来,应该把你放在太阳下活活晒死。
或者是交给曹琴处置你。
可惜单主要求让法律制裁你。”
***
入夜,燥热的城市渐渐退去些许暑气。
然而深夜一场没有下透的雨,让房间变得像蒸锅。
谭步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隔壁室友蔡书荃敲打键盘的声音比漏水的管道更让他焦躁。
「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觉!
下个月涨他房租!」
谭步渊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电话失心疯地响了起来。
怒火中烧的谭步渊拿起电话一看,是警局打来的,他瞬间清醒。
***
凌晨,金城警察局。
张队和谭步渊前后脚赶到了局里。
一名面色惨白的男子裹在一条红色的毯子里,像极了发芽的红皮花生米。
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缠着绷带的左手紧紧地拽着毯子,像是溺水的人抓紧了浮木不肯松手。
值班警察上前向张队和谭步渊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他就是赵构?他家不是白天还来报失踪吗?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