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严與还没站起身,韦兵就带着手下丢弃弩弓,拔刀杀将过来。
一次冲杀又砍倒四五人,严與等人再也不敢停留,屁滚尿流地逃跑。
韦兵带人追杀五里地,只跑了个严與,这厮腿长体力好,硬生生靠长跑逃得性命。
再次回到李家村,太阳已经半躲进山里,余晖照耀下,韦兵九人沉默地走来,宛如杀神。
村口,李剑早已不知所踪,李铁带着老一辈几位胆子大的叔伯候着,他们脚边安静地躺着六把弩弓、三把弓、四副两当铠、长短兵二十七把。
这些都是从严與手下尸体上剥下来的,还有十来个人没死,李铁一并让人捆了,等韦兵回来处置。
经过这一战,李家村已经意识到现在的韦兵不再是过去的韦兵,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人。
“李伯。”韦兵浑身浴血,只有脸上还算干净,朝着李铁抱拳见礼。
“可不敢受大帅这一礼。”李铁叠着手连连弯腰行礼,谦卑至极。
“多谢李伯帮忙,否则,我家祖坟不保。”
李铁连声道:“理应如此。”
韦兵感受到双方之间的隔阂,也不再多说,问道:“李伯有没有派人告诉贺贼曹一声?”
李铁小心地看了眼韦兵,才恭敬道:“剑儿已经去了山阴城,想来明日就该有消息了。”
“那就好。”韦兵点头,朝身后吩咐一声道:“这几个伤员就别留着了,给他们一个痛快。”
在李家村人惊恐的眼神中,韦兵手下那人杀猪一样,将俘虏全都杀光。
“噗通”一声,李铁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帅饶命,剑儿糊涂啊,就不该跟大帅作对,望大帅饶剑儿一命!”
韦兵赶紧扶起李铁,同时明白过来,他的这个举动过分了点。
一方面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李家人,别把韦家的事不当回事;另一方面,韦兵不想留下祸根,全杀了还能震慑敌人。
“李伯你想什么呢?我从小在村里长大,各位就是我的长辈,咱们是一家人,虎毒不食子,我怎么会对自家人动手呢?”
韦兵苦劝许久,才让李铁相信。
不过,李铁并没有因此就真放心,一咬牙,说道:“李家祖上就以贩私盐为生,大帅要是不嫌弃,我代表大伙愿意让利一成给您!”
此话一出,两边都惊了。
李家叔伯是心痛,韦兵则是意外惊喜,没想到李家还有这个本事,正愁没地方研制精盐,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李铁还以为韦兵不满意这个方案,牙齿都要咬碎了,挤出两个字来:“两成!!”
可看到韦兵摇头,李铁绝望了,再多给,李家村民会生吞活剥了他。
谁知,韦兵张开说道:“我不要贩粗盐的利润,而且我还能以市价两倍购买你们手中的粗盐,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铁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被利益冲昏头脑,他知道看起来越好的买卖,背后必定越凶险。
“大帅请说。”
“我要一户口风紧的人家,帮我制精盐,方法我会亲自传授。”韦兵脸色一变,道:“但要是让我知道敢泄密,李家村鸡犬不留!”
“你们应该不会怀疑我有这个能力吧?”
几位叔伯被吓得整齐地摇头,活生生的例子血都还没凉,傻子才不信。
“那就好。”韦兵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是留了一线生机道:“要是有人愿意,这两天就告诉我,没人愿意就算了。”
“这买卖再大,也得有命才做得了,您说对吗,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