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姐所赐,楚秋雨忙活本专业的同时还要陪着师姐四处奔走。
解剖、固定、存档、推论,整个一条龙服务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导致她现在都对痕检和法医相当敏感了。
“等着吧,马上就知道了。”
像是为了印证楚秋雨的话,山脚下窸窸窣窣,原本安静异常的村庄有了响动。
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踩着石头上山。
众人屏息以待,所有人都十分好奇此时上山的人将会是谁。
直到那人越靠越近,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村长瞪大了眼睛,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孙友根?!怎么是你!”
村长的声音惊动了孙友根,他双腿一软,四下看了看拔腿就跑。
“追!”楚秋雨盯着孙友根的逃跑路线,根本不着急。
村长却一拍大腿,赶忙追了上去:“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郑迁的人遍布整片山,他还没跑两步就被从两边扑出来的人压住了。
“你们抓我干什么?放开我!”孙友根被压在地上还在不断的挣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楚秋雨,嘴硬极了。
村长冲上去指着他怒骂:“都把你抓住了你还狡辩!你说你大半夜的上山干什么?不就是怕自己露馅吗?!”
孙友根拒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来撒尿的!”
“胡说!哪有人大半夜跑到山上来撒尿!”村长气的头发都要白了,提着他的耳朵念叨。
可孙友根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什么都不肯承认自己上山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楚秋雨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让郑迁把人带着,一路扭送到村长家,闹得越大越好。
她则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虽然不明白楚秋雨的意思,但郑迁乖巧照做,吩咐手下敲锣打鼓的将人押到村庄里。
楚秋雨在村长的指引下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孙友根的家。
别人家里都漆黑一片,只有他家还点着烛火。
她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堂屋,一个女人披着褂子枕在手上,眯着眼睛等待着,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见到楚秋雨时眼里的期待消失,转变为疑惑。
“你是?”
“孙友根是你夫婿?”
女人有些紧张的点点头:“怎么了吗?你要找他吗?”
楚秋雨摇头:“找你。”
女人一惊:“我们不认识吧?你找我做什么?”
“孙友根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又何须在我这打哑谜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睡觉了——”
“他杀了两个人,两个平时跟你们关系很好,逢年过节说不定还会走亲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