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锦听着他俩的谈话,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中默默吐槽,每次都是翻来覆去这几句话。
自从他八岁高烧,长公主以为他昏迷了,便没有顾及他,在他床前和文安王吵了一架,他便得知了这个惊天秘密。
那一天也和现在一样,纷纷扬扬的下着鹅毛大雪,在外面一眨眼功夫便能将人冻透,小时候贪玩,下着雪非吵着要堆雪人,就在屋外待了一个时辰,晚上接着就高烧不退了。
昏暗的烛光映着长公主的面庞,和今晚是如此相似,当年的长公主抱着他,心疼的给他喂着药。
一旁的文安王一脸怒气,和长公主吵着架。
有些烧糊涂的小风锦被他们吵醒了。
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见他的父王怒气冲冲的和长公主说:“你该真不会把他当成你儿子了吧!你弟弟让咱们给他养也就养了,文安王府不缺这一口吃的!但是我不可能不为我自己的两个儿子做打算!这个王府我也不可能分给这个孩子半分!”
“戚成竹!我没说过要让他来和我儿子分家产,这才多少年!他父亲怎么死的你就忘了吗?我们……不只是我们!这个京城所有王公贵族哪个不是踩着这孩子亲人的尸骨登位的!如果不是皇帝,这孩子也不会沦落到咱们这里,我们让这孩子富及一生,能对得起他父亲的在天之灵就行了。”
文安王兀自坐在一旁去生闷气了。
只剩长公主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恒枫当年对我们如何,我们又对他如何,我这辈子已经对不起他们夫妻俩了,他们的孩子我怎么样也得给他们养大了,而且养了这么些年,你难道就没有感情吗……”
谁都没有想到,高烧昏迷的楚风锦恰巧醒了,并且听见了这么一番话。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些话给当年只有八岁的小风锦的内心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果不其然。
第二日早朝因为楚风锦闹市纵马这事吵起来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关德海喊道。
昌旭帝威严的坐在龙椅上,一双鹰眼扫向下首的大臣们,等待走完流程下朝。
面上严肃,心里早就不耐烦了。
这群大臣天天只知道吵吵吵外加要钱。
迟早有一天把他们全砍了。
昌旭帝如是想着。
“臣有本要奏!”左都御史张学远向前走出。
昌旭帝盯向他,“讲。”
“臣要奏昨日小王爷当街纵马!并且不顾禁足出城跑马。”左都御史义正言辞。
他是典型的三皇子一派,昨日自己儿子张承易和三皇子在楚风锦手下吃瘪,自己多少也得给他找点麻烦。
站在第一位的文安王,听见这句话一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龙椅上的昌旭帝就开口了。
“小孩子跑跑马而已,又没伤到人,这么小题大做干什么。”昌旭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没有感觉此事有多严重。
而左都御史则是一根筋,不转脑子,昌旭帝这是摆明了要护着楚风锦,知难而退也就罢了,结果他还是在往上莽。
左都御史悲戚道:“皇上!小王爷这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禁足第二天就出门,完全不顾您的旨意啊!”
昌旭帝听到这就生气了,像是个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了,“小风没将朕放在眼里是你们说了算?朕的家事轮得到你们来管教!”
还有官员在一旁搭腔,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的昌旭帝头要大了。
“皇上,小王爷马上都要十八了!如今被宠的只知道耽于玩乐……”
还未说完就被昌旭帝打断了,“闭嘴!”
昌旭帝站起了身,在高台上踱步。
越想越气。
“诸位是不是太闲了!朕宠谁都要过问,既然这么闲,那么都回去将今年的写过的奏折再给朕抄一遍吧,霍引,给朕将他们盯好!”
说完昌旭帝就拂袖离去。
一身穿红色飞鱼服的青年站了出来。
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将刚刚说话的几位大臣念了一遍名字,便说道,“诸位大人,请吧,希望诸位不要为难在下,毕竟在下也是奉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