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病毒,不是AI。”
“能够控制机械体的病毒吗?那可真是莫名其妙的研究,要知道病毒也会有寿命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变成破铜烂铁。”
“你不会忘了有一种病毒可以无限增殖了吧?”
“你是说癌?这太荒唐了,没有什么东西能抑制住它分裂,如果你这么说,他们迟早会变成肉球一样。”男人斜视看了一眼田泽文,田泽文似乎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谈话,只是自顾自地玩手机。
“我就是喜欢做荒唐的实验,不是吗?”田雨欣这时端着茶壶走了过来,给桌上摆满了杯子。
“如果说有一种东西可以塞得下任何东西,”梅姐指了指杯子,示意田雨欣倒茶进去,“然后在关键时刻还能吐出来的装置你会想到什么?”
“我不喜欢设谜语的人,特别是谜语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令人讨厌。”男人话音刚落,田泽文咳嗽了一声转了个身。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像是一个黑洞,可以吞噬任何东西,却又跟白洞一样,源源不断地吐出能量。”
“噗———”男人拿起倒满棕色茶水的茶,刚入口即刻吐了出来,“什么......东西?等等?白洞?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实验室里玩的挺花,但是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就别讲出来丢人了。”田雨欣如同一台实打实的女仆机器人,跪下来清理男人吐出的茶水。
“所以说我很奇怪,那东西现在就在他们身体里,他们吃进去的东西会被保存起来,甚至转化为能量,这么神奇的东西,我决定!”梅姐越说越激情,甚至站了起来,“就叫他「圣柜」!”
“世界前十公司的科研教授又在开始给奇怪的发明取奇怪的名字了。”田泽文侧着身子说道。
“这么会说话,”男人直接把手臂搭在田泽文肩上,“你要给我一个不喜欢你的理由。”
田泽文见肩膀被压住了,想起身走人,但没曾想梅姐却用小臂把自己勒了回来,便只好摘下耳机。
“怎么?做错什么了吗?”田泽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脸茫然地看着梅依离。
“我很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本事。”
“跟你聊天的这个前几天差点杀了我,她本事比较多。”田泽文想扒开梅姐的手,但没曾想,梅依离的力度只增不减。
“哦~那可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男人笑着附和。
“根据现代人说的话,像梅姐这种女性应该被称作「母老虎」对吧?”
对——男人没有说出口,用微笑来看着回应田泽文,因为有人已经发火了......
“我现在就杀了你。”
***
同样的时间里,欣可然静静地泡在浴缸里,粉色的浴巾包裹全身,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她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睡着,但至少,现在这个状态令她很舒服。
天空失去了午时光泽,变得黑暗阴沉,往日的银河只剩下星星几点,云层与天空混为一色,黑暗中划过一道没有曲折的弧线,白得发亮,但闪烁了几秒钟之后又消失不见了。
又打雷了吗......
欣可然没有理会,把头埋进水里,绿色的发丝在水中如同水母一般,浮出水面后又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水雾朦胧的浴室外传来声音。
“衣服我放外面了。”听声音是个妇女。
“哦。”欣可然回应了她,门外的黑影走后,欣可然裹着浴巾出去拿衣服,失去朦胧水雾的掩护下,手中一条渗人的伤疤映入眼帘,但欣可然却习以为常地拿起了衣服。她回想起伤疤的来源,但一切太过于虚幻,让她不得不以为是自己把小时候的伤和梦搞混在一起了,毕竟自己可是动不动就倒头就睡的人。
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欣可然的睡衣袖子完美的遮住了伤疤,这无疑是多此一举,但这只是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个疤痕而做的遮掩,但疤终究是疤,记录了消散不去的过往。
“好像打雷了,记得收一下衣服,今晚可能要下雨哦。”欣可然走到客厅跟一位正在坐在沙发上的妇女讲话。
“什么时候的事?”女士关上手机看着欣可然。
“刚才。”
“但天气预报上并没有说呢。”原本播放着爱情电影的电视被切到了天气预报,女士摆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那好吧,估计是我看错了。”欣可然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回到房间关上灯趴在床上,不出几分钟便呼呼大睡了。
午夜时分,几滴水落到地上,再后来成了倾盆大雨,雷声伴随着雨水打在窗户的声音传进欣可然的房间,在雷雨几个小时的喧闹下,欣可然在雨后天晴间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