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师的带领下，林晗和他的同学们步伐坚定，朝着体检中心的大门迈进。当两股截然不同的队伍在门槛前交汇时，一条无形的鸿沟悄然显现。这不仅是人数上的悬殊，更是两种生活方式、两种命运的鲜明对比。身上的衣服满是成长的记号，这些衣服随着每一年的体型变化成为新衣，；而对面那群少年，衣着光鲜，自信满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好漂亮的衣服啊。”林晗心中暗自惊叹，这份羡慕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卑。

那群穿着整齐的少年对于旁边那群穷小子的惊叹欢呼，视若罔闻，，径直走进了大厅，留下林晗一行人在外等待。

直到他们全部进去之后，保安才招了招手。

在进入大厅之前，需要穿过一道看似普通的金属探测门。所有人踏过之后都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反应，当林晗踏上之后，脚底踩着的金属泛出些许红光，十分微弱，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林晗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难以站立，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噩梦中熟悉的几声凤鸣，但那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愤怒，没有梦中那么庄严。

片刻之后林晗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直勾勾地倒在了前方医生的怀里。等到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张洁白的床上，身边只坐着一位年轻的白大褂医生，没有其他人。这医生的有着银白色的头发，他的神情并不是十分愉悦，而像是一直紧绷着。直到林晗坐起来之后，才收起目光，转身面向桌子，装出一副医生地神圣庄严。

“你醒啦，你有些低血糖了。”医生的说话方式并不温和/

林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感觉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他坐起身，看着医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浮现，他在脑海之中看到了自己站在高可通天的岩柱之上，身边全是梦中的神鸟绕着自己飞翔。

“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就可以回去了。”医生说话语速很快，像是压根没有想让林晗听清。

“好。”林晗在医生的声音下强行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在了医生的脸上，但是这张脸他越看，心里越觉得不安，于是稍稍转头，面向地板。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对。”

“啊，那你睡眠不好，容易低血糖。”说完这句话，医生短暂的停顿片刻，拨弄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

林晗感觉医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满满的不自信，好像是随口来的。

“那你说说梦的内容吧。”

“就是常常梦到一群怪物，围着我，那群怪物很可怕，他们会吃人，他们就一点一点地朝我走过来，然后一只带着五彩斑斓羽毛的鸟，张开翅膀，然后...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