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宗的大殿内,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瓦,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无法驱散那仿若实质般凝重的气氛。一众长老或身着华服,或身披战甲,面色各异,齐聚于此,围绕着炎阳真人那令人痛心疾首的死讯,展开了一场如暴风雨般激烈的讨论。
“炎阳师弟死得如此凄惨,此仇不报,我炎阳宗何以为宗!”大长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他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目圆睁,眼中似有熊熊火焰在疯狂燃烧。他那宽厚有力的手掌如铁锤一般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檀木桌上,“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精致的茶杯被震得高高跳起,茶水四溅,如飞花般洒落在地上。这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大长老,此刻满心都是为炎阳真人复仇的怒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如雷鸣般在大殿中回荡:“那刘忙,必须血债血偿!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大长老,稍安勿躁。”三长老眉头紧皱,缓缓从座位上起身,他那深邃的目光在诸位长老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炎阳师弟之死,固然令人痛心疾首,如刀割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间。但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啊。”他微微顿了一下,神色愈发凝重,“刘忙能击杀炎阳师弟,可见其修为深不可测,犹如那隐藏在深海中的巨兽。而且,其背后或许还有更强大的势力支持,就像那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若是我们贸然复仇,我炎阳宗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同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瞬间被吞没。”
“哼!三长老,你这是怕了吗?”二长老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我们炎阳宗传承千年,历经无数风雨,岂会惧他一个刘忙?若今日我们因畏惧而不报仇,日后如何在修仙界立足?我们将会成为整个修仙界的笑柄,被人唾弃!”他的言辞犀利如刀剑,每一个字都如芒刺般刺向三长老。
“我并非是怕,只是权衡利弊。”三长老面色不变,依旧沉稳地说道,他微微抬起头,神色坦然。“我们可以先派人去调查刘忙的底细,如同猎人在捕猎前先摸清猎物的踪迹,再做打算。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是我们炎阳宗的一个机遇,就像乌云背后可能隐藏着的一线生机。”
“机遇?三长老莫不是糊涂了?”四长老一脸疑惑地看着三长老,他那圆胖的脸上满是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刘忙能击败炎阳真人,证明他实力非凡。若我们能与他交好,说不定能借助他的力量,让炎阳宗更上一层楼,宛如鲲鹏借风扶摇直上九万里。”三长老的话让大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众人微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荒唐!与杀弟仇人交好,此等耻辱,我炎阳宗绝不能受!”大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提议,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此仇不报,我有何颜面面对炎阳师弟在天之灵?”
“大长老,我们修仙之人,不应被仇恨蒙蔽双眼。若能为宗门谋得更大的利益,些许仇恨又算得了什么?这就如同我们在追求大道的路上,必须舍弃一些世俗的羁绊。”三长老试图说服大长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