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夜的书房,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朦朦胧胧地映照着屋内的一切。
太子紧锁着眉头,那眉头仿佛两道纠结在一起的黑线,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好似被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的小舟。他看到身边的女人,竟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略带颤抖,犹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说道:“张妃,请帮我。”
那女子,也就是张妃,面容娇美,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却透着一丝紧张与谨慎。她微微抿了抿嘴唇,那嘴唇如同被轻风吹皱的湖面,目光闪烁,仿若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略带惶恐地说道:“太子,臣妾怎么敢僭越?只是你说的大事,我还要给爹问一问。”
太子缓缓地坐下,身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上压着千钧重担。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从幽深的谷底传来,脸上满是无奈与忧愁,恰似被阴霾笼罩的天空,“太后当年无子过继了我,只是现在又要卸磨杀驴了,我们也只能釜底抽薪先想法杀了皇后的外戚,再动她就容易多了。”
张妃轻咬下唇,那洁白的贝齿轻触着粉嫩的唇瓣,目光中透着狡黠,如同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狐狸。她沉思片刻后说道:“臣妾听闻那外戚中的核心人物王大人,强占百姓大量土地,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们不妨让一平民出面告状,就说他侵占土地是为了储存盔甲连弩,意图造反。然后买通朝中一些官员煽风点火,定能掀起轩然大波。”
太子眼神一亮,握住张妃的手,那双手紧紧相握,郑重地说道:“若此事能成,你便是我的最大功臣,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随后,二人又低声商议了许久,详细谋划着每一个步骤,那书房中的气氛愈发阴森凝重,仿佛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乌云沉沉地压在头顶。
二人商议已定,张妃回到寝宫后,神色匆匆,脚步如风。她轻掩房门,左右环顾一番,确定无人窥探,立刻秘密招来自己的心腹侍女彩月。张妃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彩月,速速去办那件事,不得有误。”
彩月心领神会,微微颔首后,如幽灵般悄然出宫。
这平民本是街头一混混,名叫李四。他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此前被张妃以重金利诱,此刻得了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跑到闹市之中。只见他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大声喊冤:“王大人丧尽天良啊!强占俺们的土地,还私藏兵器,这是要谋反呐!”那声音尖锐刺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围观。人群迅速聚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很快,衙门的差役们闻声赶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走。李四一路挣扎,嘴里仍不停地叫嚷着。随后,他被迅速带到了衙门,跪在大堂之上,状告王大人强占土地、私藏兵器意图谋反。与此同时,在那庄严肃穆、雕梁画栋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朱红色的廊柱高耸入云,精美的壁画诉说着往昔的辉煌,然而此刻,却无人有心欣赏这奢华的景象。
张妃暗中买通的官员们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迫不及待地粉墨登场。
只见一位身材臃肿的官员率先迈出一步,他那肥头大耳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愤怒,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却闪着狡黠的光。他朝着龙椅的方向拱手作揖,扯着嗓子喊道:“陛下啊,那王大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他在地方上强占民田无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这等恶行,实乃人神共愤!”
话音未落,另一位瘦高个的官员紧接着跳了出来。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挥舞着长袖,声嘶力竭地叫嚷着:“陛下,王大人不仅强占土地,还私自扩充府兵,购置大量兵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分明谋反,颠覆我朝纲啊!”
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留着山羊胡的老官员也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老臣为官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之人。王大人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若不严惩,天理难容,国法何在啊!”
那王大人,本是朝堂之上威名赫赫之重臣,生得高大威猛,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平日里颇有几分威严之态。此刻,虽未在朝堂,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他曾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也曾在地方上治理有方,深受百姓爱戴。
然而,这些官员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你一言我一语,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有的甚至开始编造莫须有的罪名,将王大人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时间,朝堂上如同炸开了锅,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面露惊恐,对王大人的罪行感到震惊;有人心怀忧虑,担心朝局动荡;更有人暗自窃喜,盘算着如何在这场风波中谋取私利。整个朝堂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大风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暴雨的天空。他紧握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目如炬,冷冷地扫视着下方如群魔乱舞般的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