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露在外面的脚丫宛如明玉,弯起的足弓像小小的月牙形状。
“飞烟姑娘,在下怕今日一见之后,回去再相思成狂,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哼,不见就算了。小萝,送客!”
这女人翻脸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一句话不对就要送客了!
小萝正是刚刚带苏清欢来的那位侍女,她一脸歉意地望着苏清欢。
苏清欢也不留恋,深深望了珠帘内一眼,便随小萝而去。
而苏清欢走后,珠帘内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真是个讨厌鬼,枉我急匆匆赶回来,画了那么久的妆。”
飞烟刚骂完苏清欢,却又突然自笑了起来:“不过你还真是把前事忘的干净,没关系,那我们就再重新认识一遍好了。”
飞烟不禁想到,那个人知道这些后想必也会很感兴趣吧。人生,还真是有趣呀!
而苏清欢乘着刚刚来时的小船又返回了岸边,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散去,但也有一小部分人仍然坚守在岸边,而其中就包括李凤。
“苏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没想到你也是个提前缴械的。”
李凤你他妈......
李凤说话的声音不小,旁边的小萝听到后,又觉得羞又觉得好笑,红着耳根,捂着脸一溜烟儿跑远了。
“那位仁兄,快说说,飞烟姑娘到底怎么样?”有好事的人围了上来。
苏清欢心想,我也不造啊!
但看这些人个个满脸憧憬,脸上荡漾的春情比大草原上到了交配季节的动物还要浓上一些,苏清欢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实话。
“不用说,肯定是极美的!”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回答。
“但到底有多美?”有人刨根究底地问道。
苏清欢知道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这些人回去怕是连觉都要睡不好了。
苏清欢回首望了画舫一眼,轻叹一声:“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春日,扬州城十里长街,无论是哪家娘子卷起珠帘露出真容,都不如她来的俏。
一句诗瞬间让书生学子们的想象有了落脚处,众人瞬间如痴如醉,仿佛见过了飞烟真人一般。
“兄台妙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刚问出口,才发现刚刚那位公子早已不见。
而这不知名公子的两句诗和飞烟的盛世美颜一时传为扬州的佳话。
经过画舫对联一事,扬州的士林学子都知道飞烟她来了扬州。
这相当于是对目标客户进行了一次精准宣传,不可谓不高明。
而经过这次与飞烟的短暂相见,苏清欢很确信飞烟这次来媚香楼,对小越楼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这飞烟太懂得挑动男人的心思了,和她比起来,小越楼的姑娘们就要乖巧的多。
虽然苏清欢对于小越楼生意的好坏并不是特别在意,但若小越楼就此被媚香楼压过一头,以后想要翻身就要花很多倍的力气。
苏清欢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最好还是不让这种事发生。
做生意他不懂,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作为在现代社会接受过大量信息的人,他某些方面的见识远非这个时代的人所能比。
不过媚香楼他还没去过,等改天倒不妨去探一探,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正这样边走边想着,苏清欢猛一抬头,看到小越楼那边的窗户上冒出了蓝色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