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你干嘛呀…”
沈簌卿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后翻了个身。
她的睡姿非常糟糕,宽松的道袍也在无意间将一对修长白皙的腿给暴露了出来…
鹤言有些尴尬的扭头看向别处。
我想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能抵挡住这种考验…
鹤言也不例外。
他坐立难安的呆了一会,于是在身体里沉睡的野兽觉醒前离开了杂货铺。
在附近公园歇息片刻后,他又去吃了些早点。
等到死气沉沉的马路重新恢复车流不息的景象,他才提着外带的早餐返回了杂货铺。
“我还以为你是走了,不打算再履行管我吃饭的责任了,没想到居然是出去给我买早点了。呜呜,好感动…”
已经醒来的沈簌卿接过早点。
“焕清道人,昨晚最后到底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沈簌卿刚要把一个小笼包送进口中,结果又被放回了餐盒里。
迟疑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
“抱歉,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讲清,我没能力帮你彻底解决这件事。”
本是端端正正坐着的鹤言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
“焕清道人,你是在开玩笑吗…”
那副俊美的脸颊上如今严肃至极。
“我没有开玩笑。”
“可你昨夜明明击败了她,这不就说明你有办法…”
“我是消灭了她,但我们却并未立刻离开那个诡异的空间。之所以你会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是因为我用木剑杀了你…”
沈簌卿将手中筷子缓缓放下。
“我们能够离开那个空间,并不是因为她死了,而是因为…你死了。”
如遭晴天霹雳的鹤言连连后退,最后顺着墙壁慢慢滑落在地。
“我又被杀死了一次啊…”
“严格意义上,应该是后颈遭受物体撞击出现的脑出血或脑挫裂伤,对不起…”
沈簌卿起身为自己杀死鹤言的卑劣行为鞠躬道歉。
“如果你觉得很不爽,就请用粗暴的言语抒发自己心底的不快吧…”
现在鹤言是挺想数落沈簌卿一顿的。
但他是儒雅随和的人,根本就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况且抒发情绪,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算了…没事…”
深深的叹了口气后,鹤言语气哀伤的继续问道。
“没有离开那个诡异的空间,就意味着她还会无休止的来找我…无论像昨夜一样消灭她多少次,我都无法逃离她,对吗?”
“没错…”
“那道人…你就再没别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
身心俱疲的鹤言立马振奋了不少。
“什么办法?”
可还没高兴两秒,他的表情就又凝固了。
“那就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去找到他为你设下的邪法,可能是魇镇,也可能是阵法。总之,你得重新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