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户口上不了学,也没人愿意领养我…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师尊在山上找到了襁褓中的我并将我拉扯大…”
这次轮到鹤言沉默了。
难怪沈簌卿会对自己被逐出道门而哀伤。
原来道观是她的家,而老道基本等同于她的父亲。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的身世会这么…”
“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再说我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少得到些什么,快跟我说说嘛,上学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在这之后鹤言给沈簌卿描述了校园生活的多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本说好守夜恭候柳凝漓来访的二人却都睡着了…
或许是对敲门声太过敏感,只清脆的几声就将鹤言所唤醒。
他沉重的摇了摇头,接着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又一次停止在了00:00。
这代表柳凝漓已经出现在焕清杂货铺的门外了。
但现在鹤言安心多了,因为自己找到了深不可测的友军。
“喂,焕清道人,我那学妹来了…”
沈簌卿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
鹤言心头一颤,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昨夜老道也是同样的情况,无论如何叫着都没有反应。
难道说还是柳凝漓技高一筹吗?
也不知她到底使用了何种鬼蜮伎俩…
“哎哟…你干嘛…”
突然,沈簌卿迷迷糊糊的开口了…
这带给了鹤言希望,脸上的消沉便一扫而空。
“快别睡了啊,我那学妹敲门了!”
“那你就去开门啊…”
正处半睡半醒状态的沈簌卿胡说八道着。
鹤言焦急的推了推她的手臂。
“不是啊,她来杀你我了!”
“啊?”
这下沈簌卿是真的清醒了。
原本平静的敲门声开始粗暴到像是凶恶的强盗。
她匆匆忙忙离开沙发,并将桃木剑紧紧握在手中。
“你…你那个学妹,她不会长得很丑吧?”
“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害怕啊…”
“???”
鹤言惊愕的望向她。
“那道人可以放心了,她很漂亮,这点毋庸置疑。”
沈簌卿从后堂走出,她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静静跟在身后的鹤言。
鹤言也很想助她一臂之力。
可自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当初也跟柳凝漓爆过,压根连碰都碰不到她一下…
那敲门声越发急躁,最后竟直接变成劈砍声。
铁拉门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冲击,于是很快被破开了一道裂口。
透过那道缝隙,沈簌卿与鹤言都看清了一双微微泛红并充满杀意的眼眸…
“这个女孩一点生气也没有,八成是哪种巫妖之术。”
持剑姿势凌然而俊冷的沈簌清胸有成竹道。
她抽出画有符文的黄色纸符,接着用桃木剑将其戳破,顿时一阵幽冥的蓝焰附着在了剑身上。
鹤言人看呆了,知道的是道士在施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神下凡了。
铁门在柳凝漓最后一次奋力挥击下被破开。
皎白的月色随着铁门的倒下而映入铺内,拖拉着利斧的绝美校花缓缓入内…
“学长,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我等的好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