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是林啸告诉我的。”单一回答，他当然知道来源……只不过现在他不认为是合适的时间。

“继续。”省厅下来的专家笑了一声，表情十分玩味。

“好的，基于以上假设，有一名未落网的无头案真凶，名为太宰治。其习惯为夺人头颅，并且我认为这不仅仅是单纯象征意义，而是这些头颅具有实际的价值。所以徐林森死后，太宰治也来取走了他的头颅。”单一说：“回到第一个问题，奚顺平想利用徐林森做什么？目前我认为，奚顺平希望徐林森能去阻止太宰治的杀戮。根据我从徐林森口袋里发现的人皮纸，上面所书文字虽然还未破译，但我认为上面描述的应该是无头案的死者信息。”

“你的逻辑有漏洞。如果奚顺平想要利用徐林森去阻止太宰治。那人皮纸上留下死者信息也没有太大意义。难道他希望徐林森去破案吗？那为什么不交给警察？按你所说奚顺平应该知道很多内幕。”省厅下来的专家角度刁钻。

单一正视这位专家，其前面的名牌上写着“李唐”，随后回答：“所以我认为人皮纸上应该不止留有死者信息，甚至没有死者信息……而是目标信息。”

自从单一说出第一个字开始，鉴证组组长陆凯就没停止流汗，一斤一斤的汗让他的内裤都快被湿透衬衫滴下的汗水浸湿。

单一啊单一，我可求你消停点……陆凯如是想。

“有趣。”李唐嘟哝，转头与几位局长低声说了两句，随后起身说：“趁此我宣布下，上面决定对无头女尸案、无头案、徐林森案并案处理。新专案组由旧专案组为基础，组长是我，副组长为吴忠。单一，破例让你进入专案组，由我直接领导。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在专案组内部会议时再讨论，有意见吗？”

几乎是同一时刻，几位局长和单一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短信。几位局长收到的短信来自于指纹鉴定部门，单一收到的信息来自于那个女人。

内容是类似的，概括起来就是：学校监控器与天台铲子上的指纹属于同一个人，高一二班的学生，孙文。

孙文？

单一一愣，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似乎来自于很早之前的记忆……不，是来自于林啸的记忆。

到底是什么呢？

阶段报告会结束，省厅下来的专家李唐拦住单一，两人走到走廊上，李唐点起一支烟，示意单一，被婉拒。

“我对你师傅很熟。”李唐说，吐出烟圈：“吴忠和我是老搭档，林啸是吴忠的徒弟。但是我和吴忠持不同意见，我认为林啸深度参与无头案的谋划。”

单一默默点头，这也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但是你的想法很有趣。假设林啸是完全干净的，那么当年他对无头案的研究一定到了很深入的地步，甚至于已经破案？我不知道。”李唐说：“那么问题来了，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如此，为什么林啸不把研究结果告诉警方？包庇？抑或是其他目的，这也是违纪违法的。所以没有侥幸心理，不管林啸是不是无头案的主谋，他都不可能是干净的。”

“我们需要先搞清楚林啸当年到底还调查到了什么东西，简而言之，调查林啸此人，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李唐摁灭烟头，目光灼灼：“接下来你有权参与我们之间所有的调查，没有人有权力命令你，但你需要向我阶段性汇报关于林啸调查的进展。”

单一目光一闪，难道自己和林啸的某种联系被这位专家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