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赵敏浩追问。
“若我救好你姐姐,你去建国家赔礼道歉。”我深知他心地不坏,只是易冲动,我欲借此机会助他成长,也为建国一家带来安宁。
“别说赔礼道歉,就是磕头我都认了。你要是看不好我姐姐呢?”赵敏浩急切问道。
“那我就替你姐姐披麻戴孝!”我自信满满。
“好!”赵敏浩应允。
我让赵敏浩寻机先行离开,自己则返回病房,从建国母亲带回的蜡烛中,以独特方法找出藏有八字的那一支。随后,我再次安抚建国母亲,待时针指向一点多,独自踏上征程。没有手机的我,只能徒步前往二姐夫家,但我知道,时间紧迫,每一步都需争分夺秒。
我疲倦至极,懒得再费周折,顺手一挥,一辆出租车应声而至,仿佛是城市夜色中的救赎。
拉开车门,一股温暖的空调气息迎面扑来,与外界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我坐进车内,车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老弟,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啊?”司机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他约莫五十岁上下,络腮胡子如野草般茂盛,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我还没决定目的地。”我的回答似乎让车内空气凝固了一瞬。
司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际,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下去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连忙摆手,解释道:“师傅,您误会了,我确实没想好具体地点,但请您相信,我会按路程付您车费的。这样,您就按照我接下来的指示行驶,如何?”
司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仿佛在审视一个不速之客。“你不知道目的地?我怎么开车?”他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我从容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古朴的罗盘,轻轻展示在他眼前:“它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司机的目光落在那罗盘上,神色稍显缓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原来是个行家,哈哈,好吧,您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说着,他熟练地翻动计价器,准备迎接这场未知的旅程。
我凝视着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动,指向西南方向。“师傅,往西南方向开。”
于是,我们的车辆在罗盘的指引下,穿梭于城市的灯火阑珊,最终在半小时后,停靠在一片荒凉的城郊。一座破旧的石桥映入眼帘,桥身斑驳,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断裂的桥碑上,只有一个苍劲有力的“庄”字,旁边散落着半截石碑,依稀可见“王家”二字,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