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门开了个小缝就极快地关上了。
蒋潆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间,细看她眼神乱飞,握着匕首的手因太过惊异而发抖,但还是高傲地斜王梓昀一眼,再哆嗦地走到陈月纸身前。
“你!你究竟使了什么,别搞玄机!”蒋潆把匕首对准陈月纸又放下。
她又又后悔了。
消失的伤口、停止发热的身体、忽然出现的台盆、还有走过来时多出的房间。
左边两个,沙发旁边又一个!这怎么可能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现在质问店主有什么用?说不定反倒害死自己!
陈月纸十分坦然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蒋潆的表演。但她还是全神贯注盯着那把刀,随时准备发动店主特权。
蒋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唇时宽时薄,口红都磨没了,胸口也不起伏了,搁这憋气呢。
缓过神的王梓昀一下就跳起冲倒蒋潆,夺过她手上的刀,凶神恶煞地警告她:“你敢!”
蒋潆下意识推开他,眉眼都是不耐烦,只是推到一半力道忽然变小,她忽然收敛起嘴脸,萎缩着歪歪扭扭站起来,不自在地挠脖子。
“我,那是给店主送刀,我的刀可是非常名贵的,珠钢制成的!反正!我承认店主挺好,你不要瞎掺和,我脖子长藓了,先回去了。”
蒋潆急匆匆离开。
王梓昀不晓得蒋潆搞什么名堂,正常不应该是嫌他恶心,然后翻白眼,再夺刀拍灰嘛?这又送刀又称赞的,想干嘛?
表忠心啊?
已经入住不可能再长藓,陈月纸只当蒋潆发癫。
她从王梓昀手里接过了匕首,熟练地把玩,王梓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跟随,锋利光滑的刀面映出王梓昀紧绷的脸。
陈月纸突然把匕首放在他手上,王梓昀手忙脚乱地握住,又小心翼翼地往前瞟。
“你想要就拿走吧。”
“不用!我只是……”
“那好我拿来卖。”陈月纸毫不留情收回匕首,把它放在收银台上,独留王梓昀傻眼。
但他立马接下话茬:“啊,是啊,您拿去卖吧。”生怕被人看出不对。
·
蒋潆靠在门上,脸色比死了三天还要白,仿若死里逃生。幸好,幸好装傻成功,店主没处理她。
她手捧着隐藏在衣领下的紫宝石项链,反复搓捏,嘴里念着含糊的文字:“……饶恕我……”
王梓昀身无分文,还拖着残破的身躯,被赶出去早该死了!
是啊,怎么会像刚来那样那么干净,连烙铁烫的印子都消失了,那可是她亲手做的!
就算店主说长期吃才会全部消失,但谁又能保证她说的是对的?
她和王梓昀有仇,酒店里的东西又这么便宜,怎么不可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误导她错估店主的实力,让她住进去!
况且王梓昀那么窝囊那么弱,怎么会做出反击她的事?
没错,一定是乌鸡!
遭报应了么?
呸!那也轮不到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不过是烫伤他而已!
总之无论如何不能惹怒乌鸡,贸然离开不是个好选择。
况且王梓昀一看就是她的狗,鬼知道他怎么投到乌鸡门下的!只要乌鸡不制止,他就会无止境地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