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轻蔑地点头:“确实狭小,真不明白你是如何在这片逼仄之地坚持下去的。每当我身处端王府享受美食佳肴时,我都特别感激你。若非你当年选择了纪家,如今备受折磨的恐怕就是我了。”
顾芩涟气得面色扭曲,心中愤愤诅咒。
顾芩澜成功地让顾芩涟气愤至极,心情大好,笑容满面地离开了纪家。
纪老夫人在纪家停放灵柩五日后,草草被安葬在城郊的一座山头上。
丧事结束后,顾芩涟打算回到顾家。
然而,纪家已是一片废墟,根本无法居住。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茯苓突然冲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顾芩涟举手便要打茯苓:“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
出乎意料的是,茯苓竟然大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顾芩涟勃然大怒:“贱婢,你想反了?”
茯苓冷笑一声:“我可没有夫人那么大胆,敢对长辈下毒。”
顾芩涟心中一惊,脸色瞬间惨白:“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下毒?”
茯苓冷笑连连,靠近她耳边低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那个藏在老夫人被中的东西,如今已在我手中。你猜,若是这东西被公之于众,你将面临何种下场?”
顾芩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迅速地稳住了心神,面色冷若冰霜,声音冷硬地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听不懂你的话。但如果你敢诬陷我,我立刻就能让你尝尝被拍卖的滋味!”
茯苓却毫不畏惧,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我是否诬陷你,让柳大人公堂上见分晓便知。不过,夫人,你敢上公堂吗?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纪家就这么大,你那丫环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眼中一览无余。我既然敢找上门来,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你敢对我下手,官差立刻就会赶到。”
顾芩涟此刻内心真正地慌乱起来。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心机深沉,连后路都算计得如此周全。
“你究竟想要什么!”
茯苓笑容满面,语气平和地道:“夫人,你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我如果真想与你为敌,大可以立刻将你告上官府。我是想与你商议一笔交易。”
顾芩涟的思维一时有些混乱,疑惑地问:“交易?”
茯苓点了点头,笑容愈发灿烂:“没错,交易。夫人,我想要我的卖身契,以及五百两银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顾芩涟不解地问:“你想离开纪家?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对纪胤礼情深似海吗?”
茯苓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我曾经瞎了眼,误以为他是值得信赖的人,结果发现他不过是一团无用的烂泥!”
“他不顾我的生死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亲身母亲也能置之不理,这种不忠不孝之人,我岂能看得上!”
说着,茯苓又瞥了顾芩涟一眼:“我一直想不明白,夫人放着尊贵的端王府不去,为何偏要嫁入这个家族来受苦?”
她是因为幼时被卖入纪家,自己别无选择。加上年幼无知,与纪胤礼有过一段孽缘。怎么这顾家大小姐也看走了眼,放着世子妃不当,偏要嫁给纪胤礼这样的废物?
顾芩涟顿时感到一阵反胃。
如果她早知道纪家的真实面目是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嫁进来!
全都是因为被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