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现在是姜沫，这凡间将来的主角。

“王嬷嬷，给我打到她愿意跪下为止！年纪尚小就手脚不干净，让旁人知道了，岂非以为宁远侯府教子无方？”大娘子怒道。

王嬷嬷才抬起手，姜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随即用力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王嬷嬷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鲜血顿时浸染了她身下的陶瓷碎片，青石板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大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一时语塞。

姜沫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将额前的湿发拂到耳后，继续朝王嬷嬷走去。

王嬷嬷，是大娘子身边服侍了三十余年的陪嫁丫鬟。

她的儿子嗜赌如命，欠下地下银庄三千两白银，常被债主堵在府里不敢出门。这边大娘子丢失了一对西域进贡的翡翠镯子，那边他手头忽然阔绰起来，频频出入赌坊。

世间岂有这般巧事？

大娘子所用的贵重物品皆由王嬷嬷一人归置，连大娘子房中的两个贴身丫鬟都不得经手，这镯子如何丢的，府里的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如今王嬷嬷将此事全然推到姜沫的身上，显然是大娘子默许的，她定是意图借此机会折磨姜沫。

张小七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即便今日她身为姜沫，亦有仙骨在身，此等凡人岂有资格对她肆意辱骂？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王嬷嬷的脸上。

“你这野种，竟敢如此...”

姜沫不等她把话说完，又一个巴掌扇去。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直到王嬷嬷承受不住，晕厥过去，她才缓缓停手。

“还敢在我房中猖狂，真是毫无教养！快来人呐...”

下一刻，大娘子的怒骂戛然而止，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何声音。同时，她的身体也逐渐僵硬，动弹不得。

姜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禁言术】、【禁行术】这种低级的仙术，在众仙面前或许不值一提，但在凡间，哪怕只能维持半盏茶的功夫，也足矣。

“啪啪！”大娘子娇嫩的脸颊，瞬时被扇得通红。

“今日王嬷嬷赐了我十八记耳光，我们之间的恩怨，自此两清。”

姜沫坐在雕花木椅上，双腿交叠，从容不迫地为自己添上一盏新茶。她将一只手臂随意地搁在椅子的扶手上，高傲地审视着狼狈不堪的大娘子。

她如今的眼神，正如曾经的姜沫一般。

“大娘子是聪明人。”她语气冷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往后的日子，我们各行其道，互不干涉，往日的恩仇，我便不与你计较。”

大娘子动了动唇，却依旧无法发生。

“既然不言语，那我便当你应允了。倘若日后话又多起来...”姜沫抿了一口茶，故意停顿片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闭嘴！”

大娘子的眼珠微微颤抖，眼眶中满是恐惧和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