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奎山大哥好!”
夏时想了一瞬,不知如何称呼,于是叫了声大哥,礼多人不怪!
“哈哈哈……”,奎山笑了笑,男人豪爽,直奔主题的说:
“姑娘小心七爷,他顽劣不堪,又心性不稳……”
这个兔崽子,姑娘是什么身份,那就算是爷还住东宫都得倒履相迎的人物,他是真怕他再一个错眼,被兔崽子冒犯了姑娘。
那个兔崽子,他昨晚又给锤了一顿,
今早再来提醒一遍姑娘,表明大家都是一伙儿的,只有兔崽子是混账的立场。
夏时:“我明白了!”
她不会在顾七面前透露任何信息的,
奎山听她这样说,便知她懂了,拿出个包裹递过去,并说道:
“姑娘,这是几尺细棉,秋日天凉,姑娘在外行走,粗布衣裳穿在外便可了,里面,不必再刻意寒酸,这是爷叮嘱的,让给您置办衣裳,算是……,算是秋日的服装吧!”
夏时:“他怎么自己不说?”明明今早才见过,
奎山:“属下不知!”
夏时:“好吧,我收下了,只可惜我不会做衣裳,摸着真软和……这是几套的布料啊?冬天的衣服也公费吗?管量管做吗?”
“……也公中出……”,
还不错!
虽然没能山珍海味、歌舞演奏,但到底包吃包住还包衣服,
至少不再倒搭了,
有进步!
……
京都,
公主府,
铁打的公主府,流水的公主,
如今正住在里面的,是那位曾经荣光无限的贵妃,差点儿做了太后,又一朝做了公主的人,
大家都说,她,“疯了”!
“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连这点儿小伤都治不好,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
“都给本宫跪着,再治不好,全都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
‘啪,哗啦……’
“……”
屋里传出喝骂和摔打声,但无一人求饶,也无一人科普那啥掉了真就接不上了,因为‘顶嘴’的人都……杖毙了,
才不管你是几品的医官,当今对这位‘公主’有愧,不管她做什么,都是有几分纵容的。
直到一个宫人不得不战战兢兢来禀报:“殿下,顾七爷他,不见了!”
“他不见了关本宫屁事,告诉过你们了,叫本宫娘娘,叫本宫娘娘……滚……”,
啪一声,
宫人捂着流血的额头退出来了,满脸的血却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死,太好了,下次就轮到别人禀报了,又活了一天,真是太厉害了,
“本宫真是受够了,这辈子看这个人的嘴脸,看那个人的嘴脸,处处求全,到处委屈,四处逢迎,却得来这样的下场,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儿子啊……”,
啪,哗啦啦,大约府里都不剩几件瓷器了。
“蔡一刀带来了吗?”
“没,没有……他去,他去做游方郎中了,”,一入江湖茫茫人海,神医有意躲着,又从哪里寻起呢?
“去找,还愣着干什么?去找,都滚,谁敢透露一点嵇儿伤势的消息,都去给先帝陪葬!”
“……”
……
邻水县,
最近街头巷尾、茶馆、饭庄、旅店、食肆、帮闲处、二道里,到处都在讨论着一件事情,
那就是,悬赏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