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青心下疑惑,不知萧云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一身风尘的程贺推门进了屋。“见过小姐!”
萧云锦上下打量了程贺一眼,只见他一头热汗,面目绯红,行动之间还喘着气,不禁好奇地问:“程副尉这是干什么去了?”
程贺瞥了止青一眼,眼中半是敬畏半是好奇,如实回道:“属下方才正带着手下人操练。”
萧云锦了然,心道程贺今日在公主府吃瘪怕是受了不少打击,自从他看见那刺客被揍成什么模样后,看止青的眼神都变了。“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你去办。”
“小姐尽管吩咐。”程贺恭敬道。
“昭仁长公主的丈夫何驸马你可知道?”
程贺皱了皱眉,眼下露出一丝不屑,“那位整天吟诗作乐的驸马?”
“没错,你去盯着他,看他每日出了公主府后主要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程贺却是不解,“盯他做什么?”
“你盯着就知道让你盯他做什么了。”萧云锦一脸高深莫测。
程贺满腹疑虑地离开,止青却瞧出了端倪,“姑娘可是察觉了什么?”
萧云锦意味深长道:“不知你有没有注意,今日赏菊宴,何驸马连面都没露。何驸马出身书香世家,挑灯苦读数十载,一朝蟾宫折桂却被公主招了驸马,仕途断送了不说,还多了一个不知是否是自己亲生的嫡子,你说他还能与长公主夫妻同心吗?”
止青恍然,只怪平日里何驸马实在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寻常提起这号人都得想许久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长什么模样,因而一般很难注意到他。
萧云锦端起茶盏用杯盖拨了拨散开的白菊,氤氲的热气掩住她眼底涌动的光。实际上是因为前世有御史弹劾何驸马豢养外室还生育了庶子女,这事在永兴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她有幸听了一耳朵,最后昭仁长公主迫于压力将那外室和庶子庶女接进了府里。她还奇怪一个外室和没有名份的庶子庶女而已,以长公主的身份随手就打发了,旁人也不敢置喙,为何要迎进府里瞧着碍眼,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嫡子血脉的缘故。而且她依稀记得,弹劾何驸马的御史便是姚御史了。
翌日一早,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昨日夜里突发大火,大火烧毁了几间牢房,昨日押去大理寺的刺客被活活烧死在牢房里。萧云锦拿着大理寺传来的信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