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以寒苏可歆很熟悉，以前学生时代，每次要考试或者有什么让他情绪激动的事，他都会这样来回的走。

“顾总编。”她观察着顾以寒的脸色，主动开口，“请问怎么了？”

顾以寒猛地停下脚步，瞪着眼前的苏可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苏可歆，哦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婶婶？”

苏可歆如遭雷劈，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苏可歆哆嗦着嘴唇，话还没完，顾以寒就冲上来，握住她的肩膀，恶狠狠打断了她的话。

“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看见苏可歆没有否认，顾以寒便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这让他更加愤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瞒着我，很有意思么！”

顾以寒一想到自己之前还跟一个傻子一样，带着苏可歆去采访顾迟，在顾迟面前提顾迟的妻子，估计那时候的顾迟和苏可歆，都跟看笑话一样的看他吧！

顾以寒抓着苏可歆的胳膊那么用力，疼的苏可歆脸色更白，她终于也有些受不了，低吼道：“顾以寒！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我没有想瞒你，只是你自己也从来没问过！”

看着苏可歆因为吃痛而拧作一团的脸，顾以寒宛若冷水浇头，终于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他蓦地松开苏可歆，踉跄地跌坐到沙发上，手埋入头发里，痛苦地抱住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嫁给顾迟……为什么两年前要背叛我……”

看着这样的顾以寒，苏可歆的心，一阵绞痛。

她至今都还记得，曾经在校园里，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每早上骑着单车等在她的宿舍楼底下，将新鲜买的早餐递给他，笑出浅浅的梨涡，跟她：“早安，苏可歆。”

曾经那么美好的感情，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苏可歆咬住唇，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恨顾以寒了，可如今看他这样，她发现，她真的恨不起来。

起来，他也是痛苦的，之骄子，却因为自己，受过太多的屈辱和心痛。

她张嘴，想安慰顾以寒几句，想告诉他当年的自己并没有背叛他，可顾以寒接下来出来的话，却将她到了嘴边的话，狠狠击碎。

“苏可歆！”顾以寒突然抬起头，黑眸此时一片猩红，“你就那么爱钱么？为了钱，可以嫁给顾迟那个残废？”

苏可歆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顾以寒，颤声道：“你什么？”

“我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顾以寒腾地站起来，逼近苏可歆，“当初你就是为了钱背叛我的吧？然后你就费尽心思，勾搭上了我叔叔，就因为他的钱？嗯？苏可歆，你本事真不啊！”

苏可歆瞪着眼前的顾以寒，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你话啊，苏可歆！”见苏可歆不答话，顾以寒更加步步逼紧，“如果当初你知道，我就是顾家的公子，你是不是也会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