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封言每次出现的地点都如此刁钻，说的话也如此不着调。

“我想，我与鬼师大人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请自重。”她冷眼看着坦然躺在她床上的某人。

“哪种程度？”封言唇角勾起弧度，反问道。

叶宁鸢指了指他身下的床，“这种程度。”

若不是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封言当真要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另一层含义。

顿时生出了想逗逗她的恶趣味。

“怎么？这里不能躺？”

或许是震惊于封言的不要脸程度，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便是能躺。”封言果断下结论，继续稳稳躺着。

房间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叶宁鸢皱眉看着封言。

封言同样带笑看着她，似乎很好奇她的反应。

前世她身为聆音阁主，与其他人交流向来点到为止。

像封言这样厚脸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她还是头一次遇见。

她需要一点时间，思考该如何与他交流。

思索片刻，她抿唇，选择放弃交流，一脚将封言踹下了床。

不管是什么方法，管用的就是好方法。

但明显这次封言多了分防备，落地前及时用黑雾稳住身形，黑雾托着他，坐在附近的椅子上。

那张完美无瑕又摄人心魂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一脚显露出生气的迹象，反而笑意更甚。

坐稳后，抢在她开口前说道：“是不是要说你脾气不好，我知道。”

知道还来招惹她？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叶宁鸢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没将他赶出去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

若是不是想着封言的目的还未暴露，她绝对不会搭理他一个字。

“阿鸢这是生气了？”

“找我有什么目的便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叶宁鸢直接道。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想和你叙叙旧罢了。”封言依旧没有回答。

“我和你？有什么旧可叙？”

“你在轮回之河漂泊的千年中，我可是日日都去瞧你，怎么也算是千年的旧相识，为何不能叙旧？”封言面不改色。

她冷笑，轮回之河那段时间她没有意识，封言所说真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疯言疯语，鬼师大人果然人如其名。”

封言挑眉，这说法他倒是头一回听见。

可能之前也有不少人想过，但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来。

见叶宁鸢冰冷的眼底已经爬上层层怒意，再逗下去，怕是要炸毛了。

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封言终于决定将话题拉回正轨。

在叶宁鸢的泛冷的目光中，他手掌缓缓托起一颗蓝色的珠子。

看样子，似乎是颗小水珠。

小水珠源源不断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很快整个屋内便充满了灵力。

“水灵种？”她认出了封言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