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宫。
“所以,镇宁伯世子成了剑仙?”
“六岁的剑仙?”
太安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看着跪在下方的浊洛公公,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你确定,是剑仙?”
“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真的不是...在诓骗孤?”
“陛下,不会有错的。”
浊洛以头抢地,浑身颤栗。
“那许氏小儿,虽是倚仗禁术突破的自在地境。”
“可依奴才来看...”
“他的剑意感悟极深,已经达到了剑仙绝顶,怕是只差毫厘,就能够晋升半步神游。”
“两相结合,此子当为剑仙。”
不管愿不愿意,浊洛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闻言。
太安帝一个趔趄,跌坐在位置上。
“镇宁伯与三弟交好,是一个战壕打出来的交情。”
“镇宁伯世子,自然也会有所偏向。”
“孤可不能再放松警惕了...”
“一个李长生都压不住,怎么可以出现第二个?”
“这许青山,定要将之除掉!”
说着,他看向一旁侍立的浊清,沉声道。
“大监若是出手,可能取此子性命?”
“孤知道你的虚怀功神异。”
“以大监之能,若趁其不备,有多大可能杀了这小子?”
“孤要准确的答案!!!”
这一次,太安帝显得极为暴躁。
换成以往。
他可能还会稍微打一打哑谜,装模作样,故作高深。
可一涉及李长生,一涉及那些超规格的强者。
这位守成之主就忍不住破防了。
毕竟。
那位学堂李先生的强势,已经变成了太安帝心中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得足够深,足够牢固。
也根本就拔不掉。
不仅拔不掉,伤口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恶化。
同时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比如说,流脓,感染甚至是腐烂。
所以。
乍一听闻许青山的天资。
太安帝连装都懒得装,直接表现出了浓烈的杀意。
只是面对他的问题,浊清却摇了摇头。
“伤他的可能,近乎十成。”
“杀他的,怕是连半成都没有。”
听到这话,太安帝缓缓伸手,揉了揉眉心。
“理由。”
浊清连忙弯腰,解释起来。
“陛下你似乎忘了,那许青山擅长道术。”
“这样的人能察觉到天机。”
“而且,若是易宗主所言不虚,此子恐怕也擅长匿遁之术。”
“如此,杀他便是难上加难。”
这样的答案,自然不是太安帝想要的。
他要的是方法。
能够百分百杀了许青山,让这个天才夭折的方法。
不是让人告诉他对方难杀。
想到这里。
太安帝眸光一凝,恶狠狠地瞪向浊清。
“那你是想说,我们只能由着那小子成长了喽?”
“你是让孤引颈就戮?”
“当然不是。”
见太安帝有些茫然,浊清忍不住轻笑一声。
“我不信,那许青山真的毫无破绽。”
说着,他缓缓转身,看向浊洛。
“我且问你,那许青山领悟的是何剑意?”
“那天象之剑又是什么路线?”
浊洛立刻低头,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那小儿将风霜雨雪之意相融,化作天象一剑。”
“似乎还有星辰变幻。”
“看他的剑意,应当是在走杂而广的路线。”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