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呆呆地走到门口,只追到了一句“关好门窗”。他有些触动,脑子里想的全是姐姐又要冒着危险去守护村子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兽人总是在刚被驱离的时候就扭头再突袭一番,而姐姐无论是在清醒的任何时间里,甚至是在睡梦中,只要听到叶哨的警报,就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年复一年,好似没有尽头……他一边慢慢将门关上,突然从侧边出现了一只阻止他关门的大手。
他这才醒过来,心中警铃大作,他惊慌地推门,想把门关上,可力气却不敌门外那只大手。他慌得满头是汗,大声叫喊着父亲的名字,情急之中一脚将门踹上,用整个人将门堵住,手忙脚乱地去锁门。但门还是被撞开了。
他惊恐地回过头,却看到了一脸疲态的父亲,和满脸忧色的母亲。他惊讶地发不出声音,而母亲则是轻轻把他拉起,说:“好孩子,进去吧,你是大孩子了,我们有话和你商量。”
他还在没有缓过来,任母亲拍打他身上的尘土。父亲已经大踏步进去了。客厅敞开着,小桌上摆好的泉水正等着他和母亲进去。
客厅的门关好了,连窗都关上了。父亲润了润嗓子问:“禾衫,你想离开村子吗?”
弟弟的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母亲一脸殷切地说:“禾衫一定也很想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吧?村子里这几棵树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你看,这是你父亲今天从外面带回来的弓弩。”
他顺着双亲的目光望去,走到供奉着月神的窄台前,上面放着精致的连发弓弩、犹如镜面般短剑、结实的羽箭、铁制的箭头和一些花花绿绿的药剂。他不明所以,但他不想离家。因此他没接话,只等着双亲说下去。
父亲不看他,只是望着帮他揉着淤青的妻子说:“我早说了他没有自保能力。刚才故意试一下他,可他连门都锁不上。”
禾衫有些气结,更不吭声了。
……
“为什么一定要让姐姐离开!”禾衫的嘴被母亲轻轻捂上,轻声细语地安抚。
而禾沢那头,正在赶往域伐大叔的家里,那两个偷偷摸摸的人族,此刻已经押到了村口域伐大叔家的大院子里审讯。
她的心里还在想着被撞飞出去的事情,还好在她站立之后村里的族人才赶到,不然就要丢面子了。
虽然那两个人一直说是来帮助他们的,但带领兽人骑兵到战场的两人有着不小的嫌疑,所以就先被一同押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