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找什么?”太初有些好奇。
但是刘繇鲜少的没有回答,似乎太初不是在问自己。
太初看着自家师父并未回答的意思,只恹恹的住嘴,转而坐到另一侧切药草去了,只刚拿起了药,门外便是曾历脆生生的话:“叨扰刘师伯,太初可在?”说着话并未进门,只太初听了声,噌的一下放下药草跑了出去。刘繇也慢慢起身,想看看曾历来作甚。
刘繇方站在门口,曾历便行了一个大大的礼,“见过刘师伯。”
“好孩子,起来吧。你来这里,是作甚?”
“弟子来是想请示刘师伯,过几日初六,弟子想约太初一起去大集,到时曾伯会带着我们。”曾历的话说的恭恭敬敬。
“既有曾阳带着,你们去便好,到时多带些稀罕玩意回来。”刘繇看着太初亮晶晶的眼神,“这会子刚好太初无事,你俩且去玩一会子,只莫要去山阴处,近日山中不太平。”
“是,谢过师父。”
“谢过师伯。”曾历朝刘繇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才拉着曾历欢快的跑开,这个年岁的孩子,玩心重,一个午后的休憩也算是很好的奖赏。
“师伯倒是蛮偏心,也不问问我要不要去。”屋顶上安玉斜躺着,有些嫉妒般看向刘繇。
“他俩多大,你多大?”说罢,也不理安玉,自己转身回了房内。
只留了安玉在屋顶,一阵一阵的哀嚎。
残云小筑。
曾阳本想陪着若悔一起去看看涵洇如何了,可到了未曾掩好的门口,看见涵洇倒在暖席上,身上还盖了皮子,索性也就没进去,与若悔先生说了声,便径自回去。
曾阳走的很快,若悔先生愣神间便拐了出去,若悔只又回了绝尘轩,很快有小童来沏了水,摆了香,很快退了出去。
日出到此间,事情颇多,若悔先生捏着额头,甚是疲累,似乎有些事已然不在既定的轨道内,但又似乎还在,只那个局,当真如此好破吗?司马家执着于涵洇,同时又合谋让东方文彦上山,安佑传回来的信笺,张仪川的打算,张临岳的明目张胆,韩王的阴谋,都朝着山庄而来……
师父当初留下的那一卷空白圣旨当真有那么大威力?哪怕是权势再大的人,那圣旨拿到手中也不过是烫手山芋,左不过要些钱财官位,可无论是钱财还是官位也得皇帝心甘情愿的给才好,即便皇帝孝顺,承认先皇的印玺,给了钱财官位,那也得拿的人有命花才行,皇帝手中的“大谁何”也不是吃素的,绣衣御史的俸禄也并非靠溜须拍马得来的……
“青宇,”若悔朝着门外唤了一声。
“师父,”很快有个八九岁的小童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你且去书房将前几日整理的卷册送去你安师伯处,顺带着将新攒()的归元丹拿两瓶过去。”
“是,师父。”说罢,青宇才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