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拿回去,也得偷着拿回去,麻烦能不找就不找,省得爹妈担心,想到这的上官风将这鸡的血控尽后往随身带的那个包里一塞,抬腿就向回跑。
爹还在一根一根的卷着纸烟抽,娘却在一旁擦着那个死了一个孩子的女人额头,梅姐已经病了,神智也开始不清醒,唯一还能做的事,就是仍紧紧的抱着死去的孩子不松手,虽然那具小小的尸体早已腐臭了。
虽然上官风不忍心,但也还是走过去劝道:“妈,咱们帮不了她的,现在她病的这麽厉害,咱们又没有药,被传染上可怎麽办?”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娘的脸上就罩上了寒冰,只见她看了上官风一眼后皱眉道:“怕被传染你就躲远点,人一辈子谁没个三灾九难的时候?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不能眼睁睁的就这麽看着不管。”
上官风被娘训的哑口无言,此时闷坐在一旁的父亲道:“就别管你妈了,她做的对,你要真想干点什麽那就这样,去找些稻草来,多找些,然后我扎个草人给这女人抱着,不想法子把尸体换下来不成了,要不连她和那个还没死的女儿都活不了。”
上官风赶忙答应着去了,等将稻草都找齐后,他又来到娘的身旁道:“妈,我刚才抓到只鸡,你先别照顾她了,咱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弄熟了吃完再说。”
母亲看了梅姐一眼后皱眉道:“锅这里到是有,但这付近都是人,不走远点恐怕是不行的,你去多打些水来,咱们多炖点汤,有了鸡汤,她娘俩个的命也就能拣回来一半了。”
水源就在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处,虽然经过强震后水量减少了很多,也还勉强够用,但等上官风拎着装满水的朔料桶往回走时却发现,自己家住的那个地方却围满了人,他吃了一惊,奔过去后才发现,自己弄来的那只鸡居然被别人发现了。
装着鸡的那个背包就放在地上,可能是没把鸡血控尽吧,居然顺着包底又流出来了好多,鸡早被一个那群专抢人粮食的小青年拿在手中,但他们却没有走,而是还在不依不饶的扬着手中那只鸡道:“你们两个老东西,这个弄到了怎麽不交给我们?不知道这里的规据吗?哪抓的鸡呀?还有吗?”
父母眼望着别处沉默不语,其中一个小子怒道:“问你们话呢,你们聋了?”
上官风此时早以两眼冒火,拨开人群边向里冲边骂道:“你他妈说啥呢。”
母亲见他回来顿时脸上惨白一片,赶忙跑过来道:“你别说话,快走,这里有我和你爸应付。”
上官风哪里肯走,刚把母亲拉到身后就见那群人围过来道:“兔崽子,敢和我们立棍儿,胆子不小啊。”
见那些人挥着棍子凑过来上官风赶忙一把将母亲推到一边,这仗是肯定要打的了,即然躲不过那就先下手,打定主意后他抢前一步照准一人就是一脚,那人措不急防下被上官风一脚踹的直滚出好远,但围在边上的另外十几个人,却棍棒齐下的将他打翻在地。
虽然被人在脑袋上削了好几棒子,居然自己一点都没迷糊,难道那个雨给自己的力量就是特能挨打?这他妈算什麽能耐啊?就在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时,却被老爸发出的怒吼声震的浑身一惊,这声音太熟了,每次老爸要揍自己时都会发出这种声音,每当这声音出现,在外边生龙活虎的上官风就会两腿发软。
隔着往来交错的人腿,他看到了老爸也手舞这一根棒子冲进了战团,但只是挥动了几下,就也被人打倒在地,老妈已经哭喊着扑到了老爸的身上,那几个打倒老爸的人更是举着棍棒要往他们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