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后却来了兴致,他不差这点儿小钱,就想去凑个热闹,回道:“哦?竟有此事?走,带我去瞧瞧,看看是谁敢赢我兄弟的钱。”
说完两人便兴致勃勃地进了赌坊。
起初,西门庆每下一注都如有神助,一连赢了好几盘。
西门庆得意地对应伯爵道:“应二哥,我早就跟你说过,小爷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
应伯爵捧着赢来的钱财笑得满脸谄媚,奉承道:“哎呀呀,我的好哥哥,你这手气真是绝了,你就是财神爷附身,把把都赢,老弟跟着你混这辈子准没错。”
西门庆听得嘴角上扬,谦虚地回道:“哎,应二哥你这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我请你吃酒了。”
应伯爵乐呵呵地把钱揣进兜里,回道:“那老弟就不跟好哥哥客气了,不过老弟向来实话实说,依老弟看来,日后这赌坊,就是我哥的发财之地。”
西门庆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让周遭的赌徒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两人继续下注,赌局逐渐不受控制,从刚开始的全赢,到随后的有赢有输,最后变成一直输。
西门庆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等待的过程似乎也漫长了许多,他的额头渐渐开始渗出晶莹的汗珠。
连续输了十把后,西门庆的脸色越发阴沉,一次次的挫败让他怒火中烧。
“我就不信这个邪!”西门庆咬牙切齿地吼道,随即疯狂地把身上的银钱一股脑儿全部掏了出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张赌桌,那模样仿佛要将桌子生吞下去。
周围的赌徒们见状,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有的则暗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西门庆全然不顾,他满心只想着赢回之前输掉的一切。
然而,命运并未因为他孤注一掷而改变。骰子停止滚动,牌面揭晓,西门庆又一次输得精光。
应伯爵生怕兜里的钱还没捂热,又被西门庆输了出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西门庆请出了赌场。
赌场设在地下,昼夜灯火通明,西门庆恍恍惚惚走出赌场,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睁不开眼。
玳安除了吃喝拉撒外,其余时间都在马车上,见到西门庆出来后,他立马前去迎接。
玳安道:“老爷,您总算出来了,小的已在此等候您两日了。”
应伯爵赔笑了两句,亲自把西门庆送上了马车,叮嘱玳安送西门庆回府好生休养一阵,目送马车离去后,又回到了赌场拿提成。
马车已朝西门大宅方向走了好一会儿,西门庆突然叫停了马车,让玳安去买了不少时兴锦缎和珠宝首饰,往清风苑赶去。
到了清风苑后,玳安把马车停好后,先下车去了婉儿院子里。
“婉儿姑娘,我家官人为了早日替您寻到表亲,日夜在外奔波,已经几日没有睡个好觉了。小的实在担心官人的身体,就骗官人说您有急事找他需当面商议,官人这才愿跟小的来到清风苑。还请婉儿姑娘见谅,不与小人计较。若姑娘能好生劝慰官人,小人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