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那泼皮王二不好惹，长得健壮，还认识衙门的人。这都是命，人总是要死的。”老妪还劝了句。

然而方海并不接话，放开老妪就翻墙走了。

“唉，造孽哦。”老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还给了自己嘴巴两巴掌。“叫你多嘴，一辈子都是这张破嘴多事！”

“可是，咱家乖孙上私塾的钱还是阿福那小子接济的啊。”老妪弯腰咳嗽了几下，自言自语。“做人呐，不能忘本。”

……

是夜，方海摸到了王二的家中，等到更夫三声邦响，时间来到子时。

砰~砰~砰~砰~

门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蹦跳。

“什么人！”王二被惊醒。

“王二，我死的好惨呐~”凄厉的喊叫声传来。

“什么东西，装神弄鬼！”王二举着木棍推开门。

就看见院子里隐约有个高大的身影一跳一跳地蹦过来，天太黑，看不真切。

“阿福？是你么？”王二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二，你把我害死，跟我一起去地府吧~”黑影的声音尖细，像是从地狱传来。

王二听完这言语，倒是冷静下来，借着月色眯着眼瞧‘阿福’。

“我入你娘的，什么东西敢来吓唬你爷爷！”王二突然暴起，跳过来就是一棍。

噗~竹竿撑起来的袍子被打瘪下去，方海从里面钻出来。

“妈的，狄仁杰那老小子骗我，犯人哪有这么容易被唬住！”方海也不装了，灵气覆盖全身，直接一把掐住王二的脖子，直接把他拖进屋。

“说，你怎么把阿福害死的！”蒙面的方海厉色道。

然而王二却瞪大眼睛，闭嘴不语。

哦，是掐着脖子没法说话。

“这位爷，阿福是病死的，我没害他啊！”被松开的王二大口喘息。

“阿福回来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和朋友喝酒。”王二眼神有些闪躲。

“你放屁，还敢骗我！”方海见他不老实，捂住他的嘴，抓住他一根手指慢慢向外掰。“呵呵，今夜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玩。”

随着方海逐渐用力，王二的挣扎越来越剧烈，眼泪都流了出来。

“嘿，你还挺硬气。”

咔嚓，王二的食指被掰断。

“没事，你有十根指头。”方海冷笑道，抓住他的中指。

“呜呜呜！”王二的眼珠子瞪大，疯狂眨眼，还向下瞟。

方海反应过来，松开捂住嘴的手，没办法，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些手生是正常的。

“饶了我吧，我说我说。”王二差点被疼晕过去，紧绷的面部在不停抽搐。

“阿福不是我一个人害死的，还有他娘。”

“什么！你好好说，仔细点！”

“那天，那天，我拿着那个去看他娘！”王二低头撇过头看向一处，方海顺着一起看过去。

“我拿你奶奶个腿！”见蒙面贼子被吸引注意力，王二那只完好的手不知从哪里掏出尖刀，冲着方海的心口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