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你在院里好吃好喝，一月才回来一回，留下为娘我孤苦伶仃，呜呜呜~”

老娘落泪，让阿福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好声认错，不断安慰。

“俺也无甚要求，只求娘你顾及俺爹和俺的颜面，多熬个三五年，战事马上结束，我也在托人打探俺爹消息，等有了结果再合计其他。”

说罢不顾妇人挽留，饭也没吃，在院里用凉水搓了把脸，披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晖出了门。

……

阿福离家并未直接回春华院，反而顺着巷子绕路来到一户人家。翻身入内，蹲在墙根的阴影里候着。

“亲亲我的小娘子~你腰像棉花腿似剪~盘得哥哥我魂飞天~~”夜幕笼罩大地，一男子拎着酒壶哼着歌，颤颤巍巍地开门进屋。

阿福紧跟着一并进去，把门带上，直接用手钩住前人脖颈。

这男人虽没阿福高大，可身子健壮，反应也快。顷刻间酒醒，黑暗中将酒壶反手砸向脑后，阿福却早有防备，听着风声就一拳打爆了酒壶，箍住男人的右手纹丝不动。

酒壶破碎，冰凉的酒液洒在脸上，这男人彻底酒醒。拉住脖颈间的粗壮胳膊，感受到身后袭击者的健硕体格，他反而放松下来。

“阿福是你么？来看你王叔也不打声招呼，刚还以为是贼人呢。”

“是俺，王叔俺又来看你了，你今天又去找俺娘了？”阿福右胳膊稍微松了松，低头凑到王二耳边低声道。

“哎呀，我和你爹李老哥是好兄弟，照顾你家是应当的。你想想要不是我，你早被官府抓去喂妖怪了不是？”耳边的热气让王二有些慌乱。

“你还敢说，分明是你二十两银子把俺卖到了春华院。”

“荷~荷~这世道能有个好营生不错了。”陡然用力的胳膊让王二有些喘不上气。

“过去的俺懒得计较，你以后少去俺家，要是让俺发现你做了对不起俺爹的事，活剥了你。”阿福的胳膊继续用力。

直到王二眼球暴突，心跳加快，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放下他。

“拿来！”

“什么？”倒地的王二伸直脖子大口喘气，脑袋有些发昏。

“你上个月从俺娘手里骗的银子，二两！”

“哎呦，阿福你月月都这样，直接让你娘别给我就是，何必弄这一遭呢。”回过神的王二哆哆嗦嗦地从箱子里翻出银子。

“你怎么从俺娘手里骗走的不管，只要她开心。可没经过俺同意这钱就不是你的。”阿福一把夺过银子，冷哼一声出门。

“这个月还是二两，下个月来拿。得把俺娘哄开心了。”

……

月明星稀，对面的春华院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墙角阴影下的男人用力搓了把脸，脸上的狰狞表情换回憨厚笑容，龇着牙走过去。

“阿福哥你回来啦，晚饭吃过了吗？”

“今天阿牛你招呼外堂啊？吃过了，嘿嘿，俺娘做的饭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