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坦。”方海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伸了个懒腰,这洗澡水还放有花瓣,带着一股香味儿。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衣不蔽体三天饿九顿也太难啦。
方海越洗越是满意,自己的身体洁白无垢,曲线自然,健硕但不粗壮。哪是前世过劳肥,虚胖的身材能比的。
“洗够了没,快点儿。”外面的喊声打断了方海的自恋,他赶紧擦干了身子换上小厮给的衣裳。
这衣裳分为坎肩和袍子,宽松的袍子搭配自己一米八多的个子显得躯干欣长。倒是坎肩有些束缚,毕竟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有些营养不良,个头不高。
穿好衣服蹦跶两下,嗯,大鸟归巢,有种踏实感,走路不会再随便晃荡了。
……
“你洗个澡怎么……这么久。”那小厮见方海推门出来本想埋怨几句,话到嘴边突然愣住。
此刻方海身着灰色长袍,有些不合身的坎肩难掩他挺拔身姿。乌黑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还带着些许水汽,狭长英挺的眉毛,双眸清澈明亮,高挺的的鼻梁与棱角分明的脸庞相得益彰。
这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与之前邋遢的叫花子判若两人,怎能不让小厮惊讶?
“咳,我叫阿牛,不出意外以后我们就一起共事了,赶紧跟我去见红姨。”这叫阿牛的小厮清了清嗓子,语气柔和了许多,走在前面带着方海进了另一处二楼厢房。
“红姨,新来的小子到了。”那阿牛轻声对着虚掩的房门喊道。
“门没关,让他进来。”屋内传来女声,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嘹亮。
方海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上等檀木所雕成的桌椅,花纹精致,空气中萦绕着淡淡檀香与脂粉气。
璎珞穿成的珠帘与淡紫色的纱帐遮住了寝室的风光,斜对面的竹窗边立有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一女子正对着铜镜将手里镶嵌着金色珠片的簪子别在脑后。
这女子身材娇小,略显富态,身着淡红色纱裙,透过铜镜,能看见她的眉眼弯弯,像只狐狸一样。
“呦,让我捡着宝了?”红姨透过铜镜也瞧见了方海,放下了手中的胭脂花片,起身走了过来。
红姨细细打量眼前低头沉默的男人,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眉眼后微微一笑。“好一个俊后生!”
见到红姨的方海哪能不知道自己的状况,这春华院应该是个青楼,红姨就是老鸨。自己这是被那老东西给卖到窑子里了!
方海赶紧思考脱身的对策,他现在很后悔,怎能如此轻信于人!
冷不丁被这老鸨撩起下巴,听见她的话语,方海心下慌乱,脱口而出:
“我不卖身!”
“咯咯咯~好有趣的小子。”这小子的话逗得红姨掩嘴笑个不停。
虽然画了浓妆,保养得体,但从她眼角的鱼尾纹与不再水嫩的手腕能看出,红姨已有四十来岁了。
“小子,你不卖身,那就卖艺咯?可有才艺?”红姨止住了笑声,眼波流转抛了个眉眼让方海一阵恶寒。
“我什么都不卖,我是被那老叫花子骗来的,让我走吧。”此刻方海觉得自己的桂花糕是喂了狗,心中恨极。
那老鸨听闻此言,面色一变,冷若冰霜。
愤怒+3
“笑话,钱都付了还能让你走了?阿福,进来。”
门外进来一个壮汉,身后还跟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小厮。
“这位新来的少爷好像还不懂规矩,你们教教他。仔细点,莫伤了这副好皮囊。”红姨背过身去,不再看方海。
叫阿福的壮汉闻言直接伸出右手,欲要一把箍住方海的脖子。
见势不妙,方海伏矢之力-3,抓住这壮汉的手腕,背身就要给这壮汉一个过肩摔尝尝。
只见方海背靠着阿福的胸膛,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挺腰用力,壮汉却没有如他预想的一样被摔出去。
“嘿嘿。”阿福咧开嘴,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左手从方海胯下伸过,想要给他来个公主抱。
‘我就不信了!’见这壮汉力量惊人,方海心下一狠,将最后的3点伏矢之力都用了。
“给我起!”方海手上青筋暴起,抓紧壮汉的右胳膊,弯腰蹬腿,终是把他给摔出去。
而阿福另一只手勾住他大腿不放,连带着方海也在空中翻转一圈。
噗通一声,方海与阿福一起倒栽在地上,好在方海在上,有阿福的缓冲。
擒贼先擒王,倒地的方海趁这壮汉摔迷糊之际,挣脱束缚,直扑向转过身正打量他的红姨。
“对不住了!”方海觉得自己以女人为突破口有些不光彩。
腾空而起,张开双手的方海好似饿虎扑食,可这猎物却不见丝毫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