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今有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大概，七文不到？”方海心算了一会儿道。

“嗯，不错，正好店里缺个账房先生。”掌柜满意点头。

“店里包吃住，月例二钱如何？”

眼见出现转机，饥肠辘辘的方海连忙同意。

掌柜见状也掏出一本账本，向方海伸手。

“嗯？”见方海不明所以，呆着不动，掌柜有些不耐烦。“户籍凭证拿来啊，不然怎么跟你签合契？”

“这，弄丢了，能不能先干着？”方海讪笑着问道。

“丢了就去官府补一份，你没有户籍我可不敢要你。”掌柜挑着刚拿起的毛笔，眼神狐疑。

“这……”

“你是不是没有户籍？北边来的？”见方海犹豫，掌柜猜到了什么。

“唉，都是苦命人，小哥你还是另寻他处吧。”掌柜放下毛笔离开。

……

“各位老爷太太，大爷大婶，行行好吧，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方海进城已过三天，本以为能够大展身手，没想到处处碰壁。想勉强找个营生，可哪里都需要户籍。

退而求其次，去码头扛大包卖苦力挣个糊口钱。然而方海不是槽帮的人没有活接，更因为没有中人介绍进不了槽帮。

“唉，世事艰难啊。”方海靠着墙根感叹，肚子好饿。他面前摆着个破碗，当起了叫花子。

连这叫花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这地方比较偏僻，路人较少。

不是方海不想去人流多的好地方，而是那些地方早被一群叫花子占据，方海过去要饭直接被打跑了。

“唉，总不能用金手指和叫花子抢地盘吧？”方海在纠结要不要利用能力解决温饱问题先。

这面板收集方海倒是找到了些门道，自己的情绪是没用的，需要因为他而产生的强烈情绪才行。

至于如何总结出来？被那群村民围殴时他收集到了愤怒，被那群叫花子打得到处乱窜的时候又听见了：愤怒+3，恶念+3。

解锁了第二个进度条，恶：除秽 3/100

可是这恶念对应的除秽之力，用处不大，除了让自己身上干净，体味清新没发现别的。

“好饿啊~”方海哀嚎，总不能去偷去抢吧？被抓住会不会被打死啊？前世的道德观也约束着他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借衣服不算，说了会还。

他有些怀念前世的红烧肉、烤串、水煮鱼了。没想到方海在这个社会举步维艰，谁说的长得好看就吃喝不愁的？

在这里长得好看并没有什么用，路过的行人没一个可怜他的。

“年轻人，这是哪家的公子落难了？”旁边一个老叫花子笑呵呵地问道。

“嗯，是吧。”方海不太想理这个老叫花子，这老叫花子前边的破碗里刚才有人丢进去一个铜板，自己没有！

“呵呵，小伙子，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不到饭么？”

“嗯？你知道？老爷爷，大家都是可怜人，帮帮我，为小子解惑！”方海来了精神。

“呵呵，一看你就是没要过饭的，这要饭的门道可深着呢。”老叫花子摇头晃脑。“年轻人你虽然穿着破烂，脸上还抹了泥，可是手脚健全，干净还没有老茧，细看皮肤还白净得很，哪里是叫花子的样。”

方海恍然大悟，原来长得帅也是一种错！

“老爷爷，这怎么办？可有法子帮我？”

“呵呵，老汉我确实有一法子。”

“喵~”

还未得这老叫花子继续说下去，就被一声猫叫打断，一只白猫从房檐下跳下，围着方海的腿蹭了几圈就跃进方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