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你擅长樗蒲,我以前都不知道三郎有这一绝技!三郎什么时候学的?哪里学的?”
众人纷纷向高俨行礼问候,高俨也拱手后说道:“臣也没有玩过几次,说擅长谈不上,外面传闻都是言过其实,臣不过是善于投骰子罢了。”
高纬一听兴致更浓,投骰子的功夫,握槊,樗蒲之戏都能用上,要是他学会了这一手,岂不是想赢就赢?
“来来来,三郎快给阿兄露一手......”高纬迫不及待要见识见识。
高俨之后走到胡桌前,骆提婆让出位置,大家都想看看高俨的手法。
高俨故技重施,抄起筛盅一阵猛摇,果然如同上次一般,五个骰子排成一列竖在桌上。不过这次点数却不是全黑之数,三白两黑,勉强算个贵采。
不过这一手还是看得高纬目瞪口呆,“三郎三郎,你这投五木之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练成的?可否有秘诀与阿兄分享一二?”
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高俨,指望高俨在皇帝的命令下说一下诀窍。
高俨可不愿意就把绝活儿给大家暴露,于是说道:“臣也不知,或许是天生的。”
高纬可不信:“三郎三郎,你莫要藏私,你要是教会阿兄这招,阿兄给你加一个食县干!”
北齐常用食干奖赏有功之臣,食县干,食郡干,甚至食州干。所谓食干制,一个地区的编户之民本来应该向国家服役所付出的劳力,赏赐给食干之人。
这个劳役可以用绢布代替,“一干”约合绢十八匹,十二户合纳一干之数,小县几百上千户,大县上万户,这一个县的食干一年可给高俨提供至少上千匹绢帛的收入。
高俨现在俸禄一年上千匹,他还有食邑五千户,一年上万匹绢收入,不过王府属官,小厮,家奴,在朝廷没有任职的,开支还是他出的,各种开销下来,一年也没多少剩余。
加个食县干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不过高俨还是不太愿意,他脑子一转,给高纬解释到:“阿兄,臣确实藏私,只是拿上筛盅,玩过几次就自然会了。”说着他又摇了一次,众人还是没有看出门道。
“臣在此小道或许确实有点天分,不然阿兄请看。”
高俨叫人摆上投壶,放在十步之外,然后开始了一场表演。
投壶中最强的技巧,就是箭矢投如壶内再反弹回手中,此技名为“莲花骁”。
众人旁观之下,高俨的箭矢投入壶中,再弹回,高俨接住再投,众人目不转睛,只见高俨一连投了五十余下,甚至他自己在原地都没怎么动,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等高俨停手,众人纷纷喝彩叫好。
高纬这下彻底服了,这小老弟好像真没有藏私,只是真的很擅长这种事情。
他也被众人的情绪感染,跟着高声叫好。
“三郎竟有如此手法,阿兄信你没有藏私,今日让阿兄大开眼界,一会儿阿兄赏你五十匹绢!有朝一日,应让叔父们与你比试一番!”
高纬嘴里的叔父,则是广宁王高孝珩,兰陵王高孝瓘,这个高孝瓘就是高长恭。这两人也是非常擅长投壶。
众人也被高俨的手法震惊,看到投得好有助于增加与皇帝的亲密度,都在表示要一试身手。
高纬也开心得很,开出了二十匹绢的彩头。
这下大齐的开府,将军,散骑侍郎,黄门侍郎们,纷纷排队开始游戏。
高俨心中暗叹,这种国家不亡,可能有点天理难容了。
他向皇帝告辞,皇帝也不留他,因为高纬也兴致勃勃的参与投壶游戏了,要是多一个高俨,岂不是风头全在高俨身上了。
高俨刚要离开,当值的给事黄门侍郎李孝贞对高俨说道:“琅琊王今天已经入宫,走之前何不拜见太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