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秦策望着她，又友好地笑了：“那我先走了，你也别玩太晚，小心错过末班车。”

“嗯，谢谢。”

秦策离开了。

最终，教室里只剩夏寻和戚睆程两人。

夏寻深吸一口气，决定转身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喝奶茶，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冷战状态继续下去。

正当她鼓起勇气准备转身面对他时，教室后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响亮的声音：“戚睆程同学，你还没回去吗？”

夏寻一愣，望过去。教室后门外站着四个其他班级的女孩，夏寻认得她们，正是昨天在食堂遇到的那四个女孩。

其中三个穿着整齐的校服，相貌平平，她们围绕着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孩，那就是文科311班的杨舞。她黑发及腰，皮肤白皙，貌美如花，换上了一条粉色连衣裙，身材苗条，活脱脱一个校园女神的形象。

夏寻对这位文科311班的杨舞有所耳闻，高一时的元旦晚会上，她上台表演过，独唱了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人长得甜美温柔，歌声更是甜如蜜，一开嗓，迷倒了全校一大片男生。

一个大胆的女孩直接跑进教室，来到戚睆程面前，笑眯眯地说：“期中考试结束了，戚同学想和我们一起喝奶茶吗？我们请客哦。”她捂嘴咯咯笑，指向门外的杨舞，“其实是杨舞请客啦。”

而教室外，姿态娴静的杨舞羞涩地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看起来纯洁美好极了。

夏寻听到身后戚睆程起身的声音，身体不由一僵，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教室后门外的杨舞，和她们一起走了。她愣了很久，才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

本想请戚睆程喝奶茶的是她，结果被别人抢先一步。

夏寻心中五味杂陈。她记得有一次化学实验课后，她和戚睆程一起回教室，肩并肩走在校园里，正笑着谈论以前在实验室发生的趣事，与杨舞擦肩而过，那时夏寻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女生天生敏感，她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戚睆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好杨舞也回头，嫣然一笑。戚睆程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很快将注意力转回夏寻身上，望着她的侧脸，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继续之前的话题：“因为化学老师不小心打翻酒精灯引起火灾，差点烧到实验台下的你，所以你现在每次去实验室都只坐后面？”

夏寻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话，看着杨舞渐渐远去，心想她刚才对谁微笑呢，随口说道：“那是311班的杨舞，确实挺好看的。”高一时的元旦晚会，隔着整个操场，她坐在非常偏的位置，舞台上的表演时常被站立的人群遮挡。杨舞出场时，一大群男生也纷纷起立，鼓掌欢呼。唱完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杨舞下台，从头到尾，夏寻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戚睆程听了她的话，面无波澜，说：“是吗。”

夏寻看着他，笑道：“人长得漂亮，歌也唱得好听，高一元旦晚会她一唱歌，全校男生都跟疯了一样。可惜那时候你还没转学到我们学校，没亲眼看到那场面。不过今年的元旦晚会她应该还会登台，她在台上就像个大明星，你期待不期待？”

戚睆程眼神温和，一直看着她，突然笑道：“那你唱歌吗？”

夏寻：“不唱啊。”

戚睆程淡淡道：“那我有什么好期待的。”

夏寻承认他的回答让她心里有点小得意和欢喜，但表面依然故作矜持地问，“你不觉得她漂亮吗？”

戚睆程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什么看。”

戚睆程语气冷淡：“看你还要问多少这种无聊问题。”

呵，当时是无聊的问题，但现在公认的校园女神主动邀请他喝奶茶，他就跟着走了。

夏寻独自一人呆坐在空旷的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