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兴奋的看着宋清池,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你解释呀!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像狡辩,浑身长嘴都说不清。
一旁衙差见情况不好,赶紧溜了去找曾头儿。
曾虎这会儿忙的不行,时候不早,日渐西斜,他们赶了不少路,再不休息难保这些人不会折损在路上几个。再说夜路黑且难走,不如停下来扎营休息。
他正带着副官和几个心腹勘察地形,这一片地方不错,中心宽畅草稀,两侧林密多山,坐好防蛇、防虫工作,安排人守夜之后还能空出些人手进山打猎。
别看他们是衙差,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吃的其实也没比那些犯人好到哪儿,身上带粮食也是以干粮、能长时间存放的腌物为主。
想吃新鲜的要么自己打到猎物交给随行厨子,要么在周边掏钱买。这肉包还是他专程安排脚程快的去相近的村里买的。
曾虎正带着几人安排工作,那边衙差火急火燎来报。
“头儿,您快去看看吧,那群沈家人又闹起来了!”
曾虎欣赏宋清池,但不代表他每回都必须给她解决烂摊子,闻言拧眉道:“闹就闹,为首的抓起来打一顿就是。你也是个老衙差了,这些还用我教你?”
衙差擦了擦头上的汗,支支吾吾开口:“头儿,这回不一样,您、您最好去看看。”
怕曾虎不当回事,衙差把心一横,脱口而出:“事关您的名节,要真抓住打一顿,您的名声就毁了啊!”
曾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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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沈降怒视王氏,神色间难掩失望。他道:“二婶你为何一直针对我妻子?难道就因为她能力出众,凭本事换得马车做,食物吃吗?”
他手中还握着沈万临分给他的肉包,肉包温热,他心拔凉。
心机妻子不离不弃赠他食物,为他寻马车、药物,随着时间推移,沈降感觉自己身上伤口渐消,甚至瘫痪不能动的身体也能做出动作,挑断的手脚筋也有重新连接的趋势。
虽然他的内功还没有恢复,但他还记得那些武学招式,便是没有以前厉害,比之寻常人也足够自保。
这一切都多亏了宋清池,在此之前他甚至还对问剑下令若她有不轨之举直接杀了他。
沈降垂下眼睫,挡住其中涌动的内疚。
他不把宋清池当家人,宋清池对他不离不弃;他真正视作亲人的人呢?因为一辆马车,他们有食物不愿分舍;对他的母亲兄妹外甥诸多刁难,现在还要悔他妻子清誉逼她去死。
呵!
宋清池说的没错,他们果真是一群又蠢又坏的废物!
但眼下才出皇城,昏君肯定派人在暗中盯着他,只等他被重伤拖死,他不能暴露自己伤势好转的事情,哪怕巴不得邦邦给王氏两拳。
沈降审时度势,不甘道:“到底都是亲人,若婶婶当真想要那马车,婶婶就拿,唔唔嘎?”
“老娘们儿的事情,老爷们儿别管。”宋清池一把揪住沈降的薄唇,强行让他闭嘴。
沈降嘴被挤在双指中间,漂亮的薄唇扁扁压在一起,像鸭子一样,宋清池没忍住玩儿两下,如愿听到嘎嘎声。
她眼中泄出笑,话却锋利如刀:“再说,是你的东西吗?你就给。”
沈降:……
好像,还真不是?
等等,她是他夫人,他的是她的,她的不应该也是他的吗!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