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和清商的出场方式就正常很多,从打开的更衣室门走进来,不疾不徐,从容不迫。
尤岁唇角动了动,“有门你不走,非要拆窗户?”
“我等不及了,从窗户上来更快。”
清商推了推眼镜,嘴角噙笑,表情颇为无奈,“他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就是太费钱。”
柳问凝此刻已经变回穿着校服的模样,刚刚被放回口袋的能量胶囊还隐隐有些光没有灭,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没有那么剧烈的疼痛,在这一刻统统显现。
她慢慢滑落,坐在地上,疼痛是她最不怕的,她隐晦的勾了勾唇,她想到会有人来,她在赌,看来她的预判是对的。
任随荡顾得与他们说那么多了,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柳问凝,她和这里就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产物,明明都已经变成了破败不堪的境地,就连会术法的参与者盛一一都有些狼狈狰狞的样子,她却依然温柔安静。
这是任随荡眼里的柳问凝,他没有想那么多,风风火火的跑过去,语气里充满急切和担忧,“大小姐,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给你疗伤。”
柳问凝眸子变得湿漉漉的,还染上些许雾气,或许也是被这未完全散去的术法白汽熏的,眼睛微微有些红,但是这对她对她并造不成什么影响。
柳问凝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灿若星河,“小伤。”
不管多么剧烈的疼痛,她又何尝不能忍呢,在佣兵团里历练的时候,甚至多次从鬼门关走一趟,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能量胶囊给予的术法保护。
鲜血浸染透了衣服,任随荡看着她却依旧笑莹莹的样子,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头漫出。
他眼里划过一抹慌乱和心疼,“凝凝……”
他的表情被柳问凝尽收眼底,什么是把握细节和人心,什么是了解对方才能利己,她很清楚。
他颤抖着手刚想去触碰,就被清商制止住了,“阿荡,别碰她。”
柳问凝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她有些疲倦的眯着眼眸,想要睡一觉。
尤岁也在后面把两人隔开,沉着嗓音开口,“阿商,你和阿荡来处理事情,我给凝凝疗伤。”
尤岁慢慢的罩起一个屏障,把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在外,他慢慢走近柳问凝,动作轻柔的撩起她肩膀处的衣服,上面但伤痕触目惊心,在她冷白的肤色上,格外刺眼。
尤岁眼神愈发冰冷,隐隐都染上了暴戾,他的手中过渡着绿色的光芒,涌向她的肩膀处,慢慢止住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