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匈奴,解忧就想问问李陵将军的情况,可是还没开口,就看见巴郎急匆匆地过来。
看看解忧,有些欲言又止。
翁归吩咐道:“有什么事,直说吧。左夫人没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
巴郎这才结结巴巴道:“敦煌的邮差刚才来报,说刘栩将军为了击退匈奴强盗,身负重伤。命在旦夕,请左夫人他们务必回去一下。”
解忧一听,立马脸色煞白,差点从椅子上跌落。翁归赶紧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头:“我们马上带义姁回去,阿爹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完又立刻吩咐巴郎:“快去通知女医官和程将军,立刻准备出发。”
“你怎么可以走呢?”解忧早已泣不成声。
翁归伸手帮她擦拭眼泪:“现在乌孙趋于稳定,有父王和右将军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决定了。”说完紧紧地抱住解忧颤抖的身体:“只要你和孩子们没事,我什么都不怕。”
解忧心里满满地感动,也增添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她擦了一把眼泪,缓缓起身:“那我们这就去告诉阿娘和父王!”
这些年翁归他们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从乌孙到敦煌的这条路,路况一年比一年好。
一队人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敦煌的小院。
解忧一下马车,就由翁归扶着直奔刘栩的房间:“阿爹,阿爹,你怎么了?”
马舒云也紧跟其后:“死老头子,我们还等着你来乌孙养老呢。你一定会没事的啊!”
刘栩拼命地睁开眼,看见解忧和马舒云,还有翁归都来了。他惨白的脸上立刻有了血色:“你们都来了,我太开心了。”
解忧紧紧地握住刘栩的手:“阿爹,你坚持住,我让义姁马上给你检查伤口。”
刘栩无力地摆摆手:“不用了,我的身体我清楚。你们几个留在这,多陪我说说话。”
解忧泪如雨下:“老头儿,你说啥呢。听我的!”说着把他的手腕递给义姁。
义姁仔细把脉以后,面色凝重。
解忧哭着摇着义姁的胳膊:“你医术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义姁没有说话,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工具,在刘栩的胸口和头部各扎了三针。
然后拉着解忧离开,只留下马舒云一个人在里面。
解忧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但是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你不是有百草丸,还魂丹吗?只要你把我阿爹救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义姁取出手帕帮着解忧擦拭泪水:“公主,楚王的伤口直逼心脏部位,五脏俱损,脉象微弱,恐怕撑不到明天早上了。”
解忧一听,冷不丁夺过翁归腰间的短匕首就冲了出去:“可恶的匈奴人,是谁,是谁刺伤了我阿爹!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翁归赶紧从后面一把抱住她:“解忧,解忧!你冷静点。我一定会替阿爹讨回公道,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陪着阿爹,看他能不能吃下什么,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义姁趁机抽回了解忧手里的匕首:“公主,昆弥说得对,我记得楚王喜欢喝番茄鲫鱼汤。快叫人去买两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