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意思,解忧很明白,她和小家伙碰了一下杯子,就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
冯嫽在一旁翻译道:“她说你好漂亮。希望你一直留在这里!”
解忧不停地对着小男孩点头,焦急地看向冯嫽:“你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对着冯嫽说着乌孙话。
冯嫽又翻译:“他叫绛宾,来这里走亲戚的。”
解忧摸摸他的脑袋:“怪不得,他和别的孩子穿得不一样。”
这时,一个年轻的妇人,赶紧过来对着解忧行礼,拉走了绛宾。
翁归站在不远处,一直愣愣地看着解忧,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悲伤。想了想,他还是举起酒杯,走向她:“恭喜夫人。夫人真是人见人爱,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这么喜欢你。你今天应该很开心吧?”
“难道我今天应该哭丧着脸吗?”解忧也看向翁归,其实她的开心也是表面上的,她不知道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如何面对昆弥。
胡杨的目光也朝这边看过来,她故意小声对军须靡说:“昆弥,你看,左将军好像和解忧公主很熟的样子。”
军须靡轻描淡写道:“就是他帮我去长安把解忧公主接来的,他们认识也是正常。”
他说完,双手击掌,对着在场的人说:“喜宴也吃得差不多了。眼看也要天黑了。下面我们请大汉来的解忧公主,给我们大家表演一个舞蹈怎么样?”
“好!好!好!嗷嗷嗷……”人群里发出一片欢呼!
解忧半天才回过神来:“父皇知道我要来乌孙,所以特地请人教了我一些西域舞蹈,今天我就给大家跳顶碗舞。”
冯嫽已经把几个漂亮的花碗拿了过来。
解忧来到人群中间,踩着红色的羊毛毡子,翩翩起舞。
看着冯嫽给她的头顶上一连扔了七个碗,人群中发出阵阵掌声。
解忧又摊开手,掌心向上,冯嫽又扔了两个上去。
这回连军须靡都看呆了。
解忧把身上的碗一个个又扔给冯嫽。
优美的噼啪乐想起,解忧一改刚才的风格唱起了忧伤的《相和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解忧一边挥舞着长袖翩翩起舞,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翁归。
翁归也红着眼,痴痴地看着解忧。虽然他不时低头喝点酒,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解忧。
军须靡被解忧哀怨的眼神吸引了,勾起了对细君公主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