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他就挨一顿打,怎么可能有六重病。
......
半个时辰后,手下军士准备好了应用之物,还帮关靖清洗好伤口,
期间关靖一直哼哼自不必提。
许攸在铜盆中洗净手,从箩筐中拿出一张狗皮膏药,
这贴膏药黑乎乎的,由一整张黑狗皮制成,带毛带爪,后面甚至还带着狗尾。
天知道这贴狗皮膏药怎么来的,反正许攸不知道,膏药一直在箩筐里面,他吩咐手下找来箩筐之后里面一直便有,
至于是治什么病症的,许攸当然更不知道。
揭开膏药,狗皮上就发出一阵恶臭,
许攸捂着嘴咳嗽好几声,膏药臭的都冒烟!
阴历四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关靖的属下还在帐篷中点燃了篝火,
黑狗皮往火上一铺,那味道——谁闻谁知道。
这么说吧,山谷中已经闻不到食品厂的炸面条味道了,全是恶臭味,
关靖的手下捂着鼻子就跑了,军帐中就剩下关靖和许攸两个人。
关靖在流泪,许攸也在不停地擦着泪,
这狗皮膏药,臭的辣眼睛。
许攸暗自郁闷,他真不知道这一贴狗皮膏药这么大威力。
他既不能跑,还要给关大人解释:“大人,此药名为‘黑玉断续狗皮膏’专治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善于调节经脉,疏通气血......”
“大人的病症正好适用此膏。”
火焰上的膏药不久便烤化了,在狗皮内侧成为黏腻的一层。
许攸伸出手指挨了挨,立马缩了回去——烫,
手指烫了个泡。
另一边关靖早已经脱了官袍趴在榻上,露出背后的患处。
许攸心想来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吹吹手指拿起狗皮,忍着烫铺展开来,飞快照着关靖的背部就是一盖。
关靖咬着牙,还是从牙缝中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嚎!
“唉呀呀呀呀呀呀呀!”
......
时间不长,关靖扭扭腰,
唉!?
神医啊!他竟然好了,腰不疼了!
甚至整个下半身都不疼了,连头脸上的伤口都好像不那么疼了。
关靖竖起大拇指:“大夫,神了!”
许攸面色不变,摇头尾巴晃,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但心里却在呯呯跳:......我得快点跑!
怎么可能治好,分明烫坏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烫伤和挨打伤合到一起了,关靖下半身疼的都没知觉了,
等会儿有知觉疼起来能把他命要了!
快点跑,不然等会儿关靖疼死,他的手下把我能打死。
......
可是关靖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这个神医走,一会儿要留下饮宴,一会儿还要奉上诊金,
同他东扯西扯医理,一会儿又提了个要求:
“神医,在下的头上、脸上、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医治!”
现在关靖的形象十分怪异,狗皮挺大后面还带着小尾巴,关大人的整个后背下半部一直到大腿都被狗皮粘住了。
......可惜这么大的狗皮膏药只有一副,
“呃......”许攸摸着下巴,脑子飞快转动,目光扫视间偶然看到了箩筐中的大酱。
(就是你吧!箩筐中的所有东西加起来就这玩意儿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