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缕金色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如同希望的光线般洒进昏暗的室内,给房间带来一丝明亮和温暖。
床上的墨敛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长久以来养成的警惕本能使得他在看到陌生环境时第一时刻就进入备战状态,身体紧绷,右手下意识地伸向枕头下方寻找武器,但却摸了个空。
他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目光落在床边柜子上那一叠闪烁着冰冷光芒的扑克牌上。他慢慢撑起身体,坐在床边,然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愈合。
墨敛皱起了眉,观察了一下房间。房间很干净,只有床头柜旁放着他的背包,床头柜上,原本应该戴在他手腕上的仪器被放在扑克牌边上。
他没看出什么异常,伸手想拿起那叠扑克牌,然而当他注意到自己手臂的瞬间,动作突然停住。
他的衣服被人换过,并非自己原本的衣物,尺码似乎有点大,稍微一动,衣袖就滑落下来,露出的手臂白皙而光滑,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看起来非常好看。
但是墨敛心里却非常清楚,原来他的手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缓缓抬起另外一只手,发现情况一模一样。
他靠坐在床头,抬起手挡住从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慢慢地活动着手指,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感觉到手指僵硬、不由自主地颤抖。
墨敛放下手,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脑海里不断思考着事情的经过。他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喝了一杯水,然后就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难道是那杯水有什么问题吗?
思索间,房间门被轻轻推开,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墨敛条件反射地挂上得体的微笑,缓缓转过头,微扬起下巴,目光与来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那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袭黑色西装衬得他愈发英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气质。他的相貌极为英俊,深邃的五官犹如刀削般立体,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眼神冰冷而锐利,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这是个危险人物!这是墨敛对他的第一印象,心中暗自警惕。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些有限的信息中分析出更多关于这个人的情况。
从站姿与走路姿势来看,对方受过专业训练,手上也有常年握刀枪而产生的老茧,他要么是军人,要么是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