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之前虽是个小国,但是地广人稀,主要分两大块,西部与大漠相接和北部与大祈相连,这里之前因距离内陆过远,交通不便,一直落后于其他地方。但在西陵王沐天宏上位的十几年间里,他苦心经营,国富民强,再加上近两年西陵四处兴兵,征伐不已,成为西北方一强国。
李洋驾着马车,指着前面一间挂书“云漠客栈“的客栈道:“公子客栈到了!”
客栈一伙计见有一辆马车驰入院内,忙跑过去帮安顿马车,沐轩庭三人推门而入,客栈里的两名伙计在收拾店内二张桌子,面门最后一桌还有两人在喝酒。
沐轩庭三人找了一处不起眼角落坐下,后面一瘦高的伙计端茶过来招呼道:“几位客官来...喝口茶,这方圆十里就我这一家店,看你们长途跋涉也挺累的,今晚就在小店歇歇脚,明早再走?”
李洋把佩剑“啪”放在桌上道:“你们还有上房吗?”
“有、有、有,小的马上给客官安排二间上房。”瘦高的伙计笑道。
李洋接着又道:“上几个你们店里拿手菜,我们饿了!”
“好勒,客官稍等!”瘦高的伙计转身去了后厨。
话犹未已,“砰!”一声,大门给人推得敞了开来。
一人身穿胡服,长了一脸浓密的胡髯,身材魁梧高大,比高者仍要高出小半个头,大步走进店内,笔直来到最后一桌的两人跟前,毫不客气的拉椅坐下,然后双目变得鹰隼般锐利凌厉,一瞬不瞬的盯着其中一人道:“是否你们干的?”
那人两弯眉浑漆,胸脯横阔,身间布衲袄斑斓,杀气横秋,冷冷的道:“是我干的!”
虬髯男子脸色暗沉下来,然后出人意料嘴角又逸出一丝笑意,最后变成灿烂的笑容,竖起拇指赞赏地大笑道:“有种!我库汗纳鲁服了!”
库汗纳鲁喝道:“兄弟,给我斟酒。”
另一人尚未动作,库汗纳鲁提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欣然道:“严擎是条汉子,我库汗纳鲁敬你一杯。”
库汗纳鲁轻松地挨坐椅背,举袖拭去嘴角的酒渍,低声道:“暮城老五之事既了,须立即赶回柔然,向父王报告形势,假若你们此时想离开,我会安排一切。”
严擎道:“现在仍未到我们离开柔然的时刻,过两天我们再想这问题。”他表现得对库汗纳鲁特别客气。
“好!干!”
三人豪情盖天的碰杯对饮,气氛热烈。
另一伙计给沐轩庭续茶离去后,李洋竖耳细听,低声笑道:“公子,这三人是在谈论五爷的事,这几个家伙是谁?好象我们没见过。”
沐轩庭瞪了一眼李洋,默然不语,听若不闻。
程若渝没见过这场面,又听到他们提到五爷,想起在暮城见过那马贼,大气不敢出地坐在沐轩庭旁,低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沐轩庭看到她碗里只有米饭,眼神温柔,声音温和道:“怎么光吃米饭呢?来,吃菜,慢点吃,别噎着了!”程若渝倏地抬头,眸含光亮,沐轩庭一愣,朝她眨了眨眼,她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心想道:“你当我是小孩吗!”